很快,黑人就被帝龙城一个雄赳赳的眼神吓跑,这次他没跳窗,而是直接从大门出去了。
曾曦手里握着那根针,大口大口地喘气,惊魂未定。
「胆子这么小,你确定你能针灸?」帝龙城问。
「我……上网课学过。」
网课?
帝龙城:「……」
他怎么越来越觉得不靠谱。
见帝龙城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愈加灼热,曾曦的脸涨红,声音有些着急:「虽然针灸手法我是上网学的,但我自小跟着中医老师傅学习,理论基础扎实。你要是不信我,那就算了。」
说完她背过身,别着脸,小嘴不悦地嘟起。
帝龙城视线凝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小嘴撅成圆形,玲珑可爱,喉结一滚。
比起她手上那根细针,男人那根大针更是蓄势待发。
「小瘸子。」
他低沉喑哑地唤了句,而后挽起衣袖,手臂配合地伸到她面前,勾唇道:「我今天义务给你当实验品。不过我们说好,你扎了我多少针,回头我也要扎你多少针。」
曾曦一愣,抬眸看着他,惊诧问:「你也会针灸?」
「当然,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技能。」他笑得越来越邪。
会针灸就会针灸,这有什么好得意的,曾曦皱了皱眉,觉得他病情越来越严重,或许毒已经侵入大脑……
随即身子一挺,拿起针直接刺入他颈部的穴位。
刚才还满脸阴谋诡计的男人顿觉气息骤停,脸色发白,下一刻,胸腔有股血腥急促上涌,一口浓稠的乌血顺着他喉咙破口而出。
「你!」
他来不及吐出第二个字,壮硕的体格已经晕倒在了沙发。
澜峰别墅。
盛晚宁骑着电动车回来,刚放下电动车就一路狂奔到卧室,将抽屉里的结婚证薅进包包。
她还不知道那份结婚证
在厉阎霆申请补办的那刻起就已经作废,得意之下,体内血气沸腾。
一股热潮迸出,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卫生棉没兜住,血把她的睡裤染红了大片。
她大惊失色,立刻跑去浴室,洗过全身。
心里不禁懊恼。
每个月都要流这么多血?不会贫血吗?她换上衣柜里很不情愿穿的那些裙子,来到曾曦房间门口。
对于以前怎么适应生理期,她脑海中没有一丁点印象,准备向曾曦求教。
然而敲了半天门,里头没有半点回应。
走廊路过的女佣见状上前道:「太太,曾小姐下午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
「出门?」
盛晚宁瞳仁紧缩,「她腿脚不便,能去哪里?」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她是抱着一个黑色布袋子出去的。」
黑色布袋?
联想起曾曦之前说着要把风衣物归原主,脸色愈加惨白。
该不会那傻丫头真去还衣服??!
好不容易从帝龙城手里逃脱,她怎么这么想不开?
重点是,她本来就打不过帝龙城,现在遇上生理期更加……
怎么办,怎么办,盛晚宁急得要跳脚。
最后万般无奈找到刘松。
这个节骨眼上,她除了让厉阎霆帮忙去找人,别无他法。
厉阎霆接到刘松的电话时正在厉氏集团办公室处理几封紧急邮件。
他语气淡漠地回了句:「你跟太太说,我们快要离婚了。她的妹妹,与我无关。」
刘松原封不动地传话给旁边焦头烂额的盛晚宁。
盛晚宁气得脸色发青,「你跟他说,人命关天,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刘松抹了抹额头的汗,又传话给另一头的男人。
厉阎霆敲键盘的手指怔了两秒,「小心眼?呵。」
他冷笑一声,「跟太太说,男人心小很正常,下面的头够大就行。」
刘松已经满眼的黑线团。
原来私底下,先生和太太的交流方式这么露骨。
他硬着头皮把话传给盛晚宁。
盛晚宁又羞又愤地抢走刘松的手机,冲里头怒道:「厉阎霆,你要是今天不派保镖去接人,你就别想回来了。我们是要离婚没错,但只要一天没离,我依然是这里的女主人!」
女主人?
厉阎霆唇角上扬,他喜欢这句话。
「夫人,要派人去接可以。」厉阎霆顿了顿,语气一转,喑哑魅惑:「明天晚上,咬到我叫停为止,你主动。」
咬?
她想起昨晚,瞬间领会到他说的咬是什么意思……
连生理期都想法子折磨她?
这男人!
卑鄙无耻下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