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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渊心头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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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自己都还没有回答，公主就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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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之后的公主，很安静，很放松，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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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微沉，立即收敛好心思，从马车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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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一不小心，就迎上了一道冷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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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习惯性冷冽，这次，竟没有一丁点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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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渊还是忍不住微微愣了下，世子爷对他没敌意，有些，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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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漓夜正在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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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渊只是略微迟疑了下，便迎了过去：“世子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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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漓夜有些不解，这男子平时看起来不卑不亢的，除了对着死女人的时候，会温顺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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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其他人，一向都冷漠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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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对着他时，竟有一丝丝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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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谦卑，而是一种，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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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前，也是我的手下？”只有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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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渊微愣，最后，浅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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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公主指定的未来帝君，我敬你如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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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虽然极度震撼，但她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字，穆渊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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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漓世子将会是南晋的帝君，所以，他有责任保护南晋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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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世子爷怕是还想不起来，穆渊却从未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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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漓夜眉心轻蹙，帝君这两个字，于他来说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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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前这男子，对死女人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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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为男子，也看得出他对楚倾歌那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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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凭着他这份忠诚，风漓夜无论如何，不能向讨厌慕白一样，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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