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次他倒是没有径直上楼，而是来到江澜的身边坐下。

</p>

两人大眼瞪小眼。

</p>

江澜视线在他脸上逡巡，还是想找出些熟悉的痕迹，但遗憾的时候，他脸上冷冰冰的，找不到任何熟悉的气息。

</p>

这么多天了，江澜从来没见他笑过。

</p>

以前陆竟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微笑，眼里全都是宠溺。

</p>

而现在，只有满目的冰凉，比外面融化的雪水还要凉。

</p>

她的目光，让陆竟池脸色又沉了几分。

</p>

他忽然掐住江澜的下颚，“你到底在找什么？”

</p>

江澜吃痛，她下意识抬手去推他，但力气太小了，推不动他。

</p>

和一个哑巴交流很费劲，所有和江澜接触过的人，大概都会有这个想法。

</p>

她的沉默，也更让人恼火。

</p>

陆竟池放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她又想躲开。

</p>

他捧着江澜的脸见她转回来，逼着她看向自己，他又说：“知道我是谁吗？”

</p>

江澜还是沉默。

</p>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或许知道他是谁，只是心里不愿意承认。

</p>

陆竟池也沉默了，他视线在江澜脸上来回流转，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了。

</p>

江澜忽然伸出手，手指落在他的脸上。

</p>

她的手很软，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

</p>

江澜手指移到他的眉头上，轻抚着他的眉头，想要将他蹙起的眉头抚平。

</p>

陆竟池怔了怔，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任由她摆布。

</p>

她手指又缓缓下移，落在他的嘴角，用手指将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来。

</p>

像是在摆弄洋娃娃一眼，企图在他脸上摆出她满意的造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