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宴停顿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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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泠眉头紧锁：“柳姑娘，此事干系重大，若你因为一己之私走漏风声，我们将功亏一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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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见上官泠不再称呼她王妃，便猜到上官泠生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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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打草惊蛇，也不会提前给顾明朗传递消息，顾家犯的事儿，该什么罪就是什么罪，谁也别想逃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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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有私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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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顾明朗没有参与，倘若顾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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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在顾家获罪时已经脱离顾家，为何不能给他们一条生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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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泠眉头皱得更加厉害：“柳姑娘是想徇私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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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顾明朗没有犯法，这怎么能叫徇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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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泠：“他是顾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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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他没有犯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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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泠：“柳姑娘是打定主意要徇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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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你先回去。”裴清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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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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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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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泠心中不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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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冷脸也臭臭的，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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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泠离开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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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与裴清宴相对而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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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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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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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茶水已经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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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深深地叹气：“清宴，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我也知道这不合规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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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裴清宴道，“规矩，是我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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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也好，律法也好，是为了惩罚罪犯，为了维护秩序而设，不是为了杀人，也不是为了株连而设，如果在律法范围内，如果能够服众，提前用点手段又有何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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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所有的话都堵在喉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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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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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宴，你……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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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宴伸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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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手指轻轻在她额间点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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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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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不提，我也不会直接对顾明朗下手，顾明朗是这次的主考官，更是一次试探，如果顾明朗能够过关，他不会受到顾家牵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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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顾明朗过不了关，他也无法逃脱罪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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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溶，所有的前提都是顾明朗没有参与案件，一旦他参与了，他跑不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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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懂裴清宴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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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裴清宴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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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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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姐儿快生了，等莺姐儿生完孩子之后，一切自能见分晓，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我只是想尽我所能保护好莺姐儿和她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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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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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宴将柳云舟拽到怀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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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下巴抵住她的额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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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闻着裴清宴身上淡淡的药香味道，将眼睛闭上，“清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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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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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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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间，不必言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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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谢谢你。”柳云舟在他怀里拱了拱，“你说，上官泠和姜雪泥的绝世之恋，他们真的能全部放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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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