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舟的脸色冷下来。
她一直纳闷,好好的平地,好好的马匹,来时好好的,回去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惊马!
原来是蚀焰草在作祟。
“我那时是去定国侯府,去时安然无恙,回来时才发生了惊马。如此说来,那匹马被喂蚀焰草的时机,是在定国侯府。”柳云舟道。
“这是一种可能。”裴清宴说,“还有一种可能,有人将未成熟的蚀焰草喂给了那匹马,等那匹马将胃里的蚀焰草消化时,蚀焰草里的毒虫释放出毒性,让那匹马近乎疯狂。”
柳云舟蹙眉,“按照你的说法,无法断定马被喂蚀焰草的地点是在哪里?”
裴清宴微微点头,“那个车夫可还在?”
“我醒来后没再见过他。”柳云舟说,“难道说……”
柳云舟倏然瞪大眼睛。
车夫若有嫌疑,那说明内鬼就在柳家。
有人想利用蚀焰草置她于死地。
有人将蚀焰草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柳家。
有人想将蚀焰草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柳云舟想起前世三哥在追查蚀焰草事件收网时的表现,以及那时发生的事和之后三哥的一蹶不振,心底冰寒。
果然。
前世发生的那件事,都是有预谋有规划的。
“那匹马的尸体在哪里?”柳云舟问。
“那匹马并没有死。”裴清宴道,“一直养在乾坤医馆中。”
“中了蚀焰草却没死?”
“嗯,林鹤归抢救及时,那匹马缓了过来。”裴清宴说,“你若是想见一见它,随时可以去。”
柳云舟心思沉沉。
她觉得很乱。
乱成一团。
三哥追查的蚀焰草,已经快要接近尾声。
蚀焰草的种种线索却在指向柳家。
又在这时,一个神乎其神的戏班子冒了出来,这个戏班子所使用的障眼法香料正是曼陀罗和蚀焰草。
种种线索汇集在一起。
纷纷乱乱,如一团乱麻,没有逻辑。
柳云舟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她却想不起来。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堆积在心头,她烦躁得要命。
裴清宴感觉到了柳云舟内心的烦躁。
他抬起手,微凉的手指放在柳云舟的额间,“没什么可苦恼的,蚀焰草尚且处于可控阶段,你三哥那边也快收网了。”
“用不了多久,蚀焰草案件会真相大白,你要相信你三哥。”
柳云舟当然相信三哥。
她只是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就像是一团乱麻缠绕到一起,她需要找到一个线头才能理清楚。
可惜。
这个线头她找不到!
这种感觉让柳云舟非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