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个又一个城池，一个多月中，两人几乎逛遍了清国大大小小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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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白飞羽惊讶的是，此处人间不但是人族栖息之处，偶尔还能看到妖族伪装成人在人间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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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与人结合，白头偕老之数，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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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殊途，这句话并不适合修行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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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开启灵智便可化形，妖力微弱，且在人间，被烟火气熏染，对于妖而言极度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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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普通人面对妖之时，同样被妖气侵染，时间长了，自然邪气入体，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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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有人妖殊途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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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羽倒不是不开明，只是略微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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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是死，对双方同样没有一丁点好处，他们也知道，可为何还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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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到，一个长相俊朗的少年郎牵着迟暮的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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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白发苍苍的老者被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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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异样的违和感，还是让白飞羽感觉伦理纲常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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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望气之术，便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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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乃是一只穿山甲所化，那少女更是一只狼妖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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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和老者，年岁不过三十有余，却形似花甲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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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便知道，这便是和妖结合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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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羽皱着眉头，右手摁在量天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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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只妖修为祸人间，他出手并未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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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抬手摁住白飞羽的手，看着白飞羽有些不解的目光，欧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不理解，不如多看看，老是武断的做出判断，反而好心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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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羽垂下去，恭恭敬敬的点头应是，乖巧的真像个受到训斥的师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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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欧阳不适应起来，自从自己醒过来之后，这小白仿佛变了一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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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未免太好了，倒是让欧阳感觉浑身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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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这小子桀骜不驯，傲气凌人的劲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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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该不会是修为全废之后，脑子也坏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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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盯着白飞羽，想要把白飞羽看出来一朵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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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的心虚的白飞羽挠了挠头，抛下欧阳，朝着眼前的两对夫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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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衣，气质轩昂的白飞羽径直走向两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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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苍苍的老者把少女挡在身后，浑浊的老眼满是戒备的看向白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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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穿山甲少年挡在老妇身前，同样戒备的看着白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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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动作几乎一致，不管是人还是妖第一反应先把伴侣挡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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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倒是不坏！”白飞羽心中思量了一下，停下脚步，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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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可否行个方便？我兄弟二人走了那么久，有些口渴，还请施些水给我们？”白飞羽看着眼前的两对夫妻微微躬身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