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小时后,二楼卧房。
祁朝川来的时候,只见保镖和医生被堵在门外。
他们一脸难色地对祁朝川说:“盛小姐反锁了房门……说什么也不肯让我们进去看她的情况。”
祁朝川面色一冷,语气森寒:“不是有备用钥匙吗?你们不会打开门进去看看?”
保镖和医生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一个瑟缩,顿时感觉有苦难言,医生也是刚刚过来,他们其实也正想强自打开门进去查看的,谁知道总裁就来得那么快了?
房门打开后,祁朝川迈步进了屋内。
他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盛澜,被子将她遮盖得严严实实,连脸都没有露出来,只瞧得见散在枕头上的黑色长发。
祁朝川面无表情地一伸手掀开被子,眯眼居高临下地盯着受惊一般连忙睁大眼睛的人。
“听说你病得快死了?”祁朝川俊美冷漠的面上,闪过一丝嘲讽。“我抽空过来看看,需不需要给你准备一副棺材。”
盛澜捂着嘴巴咳嗽,她脸色苍白,面容看着确实病弱憔悴,跟前两天怒气冲冲但又活力满满的样子大相径庭。
祁朝川眉头见状,微微皱紧了几分。
盛澜嗓音沙哑低弱:“祁总……我是真的难受,你就放我出去吧,难道你想让我死在这儿吗?”
她眼中泛着泪花,眉宇愁郁而哀怨,目光痛苦黯淡地看着祁朝川。
盛澜被关在这栋洋房里后,气得一连两天吃不下饭,后来她想到了装病这个办法,就抱着试一试的念头。
虽然屋子里没有化妆品,让她化一个憔悴病弱的妆容,不过她两天没吃东西,身体也的确有些受不了,此刻一看还真有几分生病的样子。
祁朝川:“祸害遗千年,你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
“……”盛澜指尖忍耐地捏紧被子,说到祸害你特么才是货真价实的祸害吧?!
“我已经把医生叫来了,让他给你看看。”
盛澜暗暗撇了撇嘴,倒也没有意外祁朝川直接把医生叫到这儿来,反正她这次装病的主要目的是要见到祁朝川,还真没指望能马上就可以离开。
医生接到祁朝川的眼神示意,忙上前给盛澜做检查。
盛澜往被子里一缩,根本不配合检查,她湿润的眼眸哀怨地望着祁朝川。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出去?”
祁朝川没有说话,幽冷的目光盯着盛澜,像是无声的质问。
迎着祁朝川幽深具有压迫感的视线,盛澜丝毫没有半点心虚胆怯,她难受地皱着眉头,轻轻伸出手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她声音细细弱弱,仿佛瘦小的奶猫试探着想向主人撒娇,
“祁总……我自己待在这么一个空旷的屋子,是真的觉得孤单害怕……你哪怕真不允许我出去我也依你,只是你能不能每天回来陪我一会儿?“
祁朝川瞥一眼她捏住的衣摆,面容冰冷讥讽,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