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门被推开,烟味混杂着酒气扑面而来,里面灯光昏暗,但并不妨碍盛澜一眼就认出祁朝川。
毕竟,这个男人无论放在哪里,永远都是最出众的那一个。
盛澜微微勾起唇角,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俯身在低矮的茶几旁跪下,将酒封起来斟满,亲手递给了祁朝川。
她柔声静气地说:“祁总,我敬您一杯。”
虽说盛澜回到盛家时,是着实大闹了一场,将盛妩的订婚宴弄成了一场闹剧,但半年过去,再加上盛家从未带她出席过什么重要场合,已经没有多少人再记得她了。
包间在座的除了桐城几个有名的公子哥,还有祁朝川目前正在洽谈的合作对象,一屋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自然也见过不少类似的场面,而看到这一幕,引来的也不过是旁人的打趣:“祁哥,这妹妹看上你了!”
“就是啊,咱哥几个都在这,怎么就给你一人倒酒?”
祁朝川半张脸隐在阴暗灯影中,半明半昧,看不清是什么表情,盛澜只能从他紧抿的下唇中推测出来,这人心情大概是被她搅弄得不太好。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呢?
盛澜唇角扬得更高了,她端着酒膝行几步,直将酒杯送到祁朝川面前,下一秒,就被他狠狠擒住了手腕。
男人语气冷沉狠厉:“滚出去。”
盛澜楚楚可怜地抬眼:“祁总,你弄疼我了。”
祁朝川不为所动,手上加了力气,直把盛澜雪白手腕捏出一圈青紫来。
旁人看出不对,急忙上前强行把盛澜拽开,盛澜踉跄着摔在地上,酒液洒了一身。
“行了行了,赶紧出去,”有人呵斥,“一点眼色都没有!”
盛澜拍了拍衣摆站起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道歉:“不好意思。”
等盛澜走后,祁朝川神色依然冷冽,而刚刚送上来的那几瓶酒,更是碰都没碰。
“怎么了,祁哥?”
一旁周律有些莫名其妙,“以前这种女人贴上来,也没见你发这么大火啊?怎么,该不会真是为了娶盛妩,守身如玉了吧?”
“你别说,刚刚那个小服务生长得还真够味,”裴景宴盯着盛澜离去的方向,“就是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祁朝川默然不语,几秒后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盛澜出了酒吧,晃着手里的车钥匙,远远看到祁朝川那辆凌志,立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车里的环境,瞥见那个挂饰是一次盛妩挂上去的,立刻解下来打开车窗丢了出去,却被一只手精准地接住了。
盛澜探出头,笑意顿时漫上了唇角:“祁总。”
祁朝川面沉如水,扫了一眼她手里的车钥匙。
盛澜是上一次进祁朝川办公室的时候顺带看了他的行程表,才能这么恰到好处地进了他的包间,她知道有了之前那么一遭,祁朝川必定不会再喝她递过去的酒,酒便只是个幌子,她只是顺手摸走了他身上的车钥匙。
她趴在车窗,满脸无辜:“祁总,怎么不上车?”
祁朝川冷声:“下来。”
盛澜自然不可能下去,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祁朝川的衣袖,猛地发力,将他生生往自己的方向扯了几步,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下压,把他整个人都拽到了自己身上。
“祁总,我的衣服都被酒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