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慢慢缓过来，“没事，可能是恢复记忆的后遗症吧。”

“后遗症？这还有后遗症吗？”

姜翩然十分紧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做个检查？”

贺池牵住她的手，“没事，我明天问问藤井，你继续说。”

姜翩然蹙着眉头，抿了抿唇，接着说：“我说我当年怀孕是双胞胎，现在却只有一澈一个孩子，难道你就不好奇吗？我本来这几天是想等你问我的，但是没想到你没问，眼看一澈的生日接近，所以我主动提出来了。”

“你当年是双胞胎？”

贺池语气中居然带着微微的疑惑，“我怎么不记得…”

姜翩然察觉到这事不像是贺池说的这么简单，她关切地问：“你不记得？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

贺池按了按太阳穴，脸上带着几分疲色，“我并不知道恢复记忆的完整度，事实上我时常回忆曾经的事但都是碎片，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深入去想却好像很多都是空白。”

所以贺池一回到御河公馆，便去二楼书房找U盘了。

不仅如此，他自从恢复记忆后还每晚都做梦，梦里很杂乱，都是当年他在京都的事，有流连夜场跟赫如松他们一起鬼混的，还有关于沈萱的，还有很多很多……

如今还加了头痛的毛病。

藤井之前就说过恢复记忆会有后遗症，每个人的后遗症还都不一样。

贺池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不太对，所以他才推迟去贺氏集团跟贺谦争公司大权。

如今索西集团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他不想再让其他事分走其他的精力了。

贺池牵着姜翩然的手，走进卧室。

“我之前想过我或许遗失了部分记忆，但我没想到我居然连这么关键的事都能忘记，翩翩，对不起。”

姜翩然摇头，“当然不需要说对不起，我只要你好端端的就可以了。”

贺池摸了摸她的脸，“另一个孩子夭折了？”

“……”

姜翩然怔了怔，“你怎么知道？哦也对，你猜到了。”

是双胞胎，现在却只有贺一澈一个。

另一个又不可能丢掉，所以只能是夭折这一个答案了。

贺池看到姜翩然眼里的痛色，心里宛若针扎，他伸手抱紧姜翩然，宛若要将她融进身体里似的。

低哑声音说：“对不起，我没能在那时陪着你，我失约了。”

姜翩然鼻尖一酸，眼眶也热了起来她贝齿轻咬下唇，接着强忍着说：“是个女儿，我去见过她了，当年本来是想等你回来再下葬的，但是你没回来，出月子后就只能下葬了…”

“叫什么名字？”

“一澄。”

姜翩然轻微哽咽，退出贺池的怀抱后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一澄的原因，一澈很喜欢跟贝拉一起玩，或许他是感应到当初本该有个妹妹的。”

之前姜翩然跟他说过生孩子是早产。

贺池即便不知道当年的实情，却也能猜想到姜翩然生产时的不易。

现在说再多，也弥补不了姜翩然半点。

他实在太亏欠她，贺池不知道怎么做，心里非常心疼…

姜翩然看出了贺池没表达出来的情绪，“你也知道亏欠我，之前承诺我的一周年礼物还不见踪影呢，你不记得啦？”

“当然记得，一箱钻石还有糖果雨。”

那日初雪时的承诺以及那天的场景，每晚都会出现在他梦中的碎片里。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纪念日，一周年纪念日。”

“现在都已经快四周年了。”

“那全部补给你。”

姜翩然笑了笑，又正经起来，“今年跟我一起去见一澄吧，她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