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鸡蛋白糖跟红糖可都是稀罕东西,让她把到手东西吐出去,这是在要她命。
“我既然回了亲妈家,就要跟养父母那边断干净关系,妈,你不会眼皮子浅的舍不得东西吧?”
“怎么可能!”
陈秀丽打了个激灵,讪笑地放手。
跟那边断绝关系挺好,但她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
等二人回院儿时,院里已经站着三个人了。
他儿子正在跟小舅舅打闹,娘家侄女陈宝兰则是一脸无奈地盯着俩男人。
当三人看见活生生的叶穗进来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她,她不是昨晚就要咽气了?
陈宝兰反应快,作为她姑最疼的侄女,叶穗的利用价值有多大,她再清楚不过。
面上带笑,和气道,“穗儿,醒了就好,你不知道这两天我跟姑姑多担心你!”
说完又拎起脚下那个兔子,“这兔子既然你喜欢,那就送你了。”
小姑娘嘛,谁不喜欢毛茸茸的小东西,而这个兔子,也算是叶穗出事的导火索。
换成以前,陈宝兰可舍不得,但是昨晚她做了个怪异的梦,梦到自己跟周围人,都是生活在一本书里。
书中清楚的记载着未来的发展趋势,还有各个人物的命运更迭。
她以为自己是发癔症。
但今早听新闻,发现新闻里说的大事跟她在书里看见的一样,这才确信自己与众不同。
不过要说这书里唯一的变故,就是叶穗了。
在书里,她昨夜就死了。
可她都能未卜先知了,一个不重要的人,是死还是不死的,谁还在意呢。
眼下她更操心的是,要如何乘时代的东风,去发大财。
叶穗接过兔子,没客套,直接进屋休息。
“姐,这丫头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
陈向国今年二十三,没正经工作,就是个混混,看着叶穗不尊重他,忍不住发了脾气。
“随她吧,打小没养在跟前,你能指望她当你是亲戚?”
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陈秀丽把儿子打发了,示意叔侄俩儿跟自己屋儿。
都是自己人了,她才开口,“让你打听叶家房子的事,你打听的咋样了?”
那房子一天不到手,她这心就一天安稳不下来。
叶穗养父叶连山,年轻时候当的兵,后来落了残疾才退伍。
当时政府给安排进了市里最大的洗煤厂当工人。
他运气好,刚进厂里就碰上福利改革,分了一个二十平的小房子。
但是房子有了,后续遗留问题也不少。
这些房子分为公料自建,厂子按指标分房,职工有名额的,只需要缴纳一定比例就行。
出发点是好的,可当初厂内部自建房,大家手里没有受法律保护的房屋产权书。
有的只是一张缴款单据跟住房许可证。
如此一来,给子女上学、办户口、参军、就业带来一定困难。
眼下,市洗煤厂正轰轰烈烈搞‘确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