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刀·叁(2 / 2)

爱短篇 时空盗圣 10991 字 2023-07-25

“哎哟喂啊!!!!!……”关轼大喊着,觉得这巴掌打在脸上怎如此生疼?!这人都死了怎么还有痛感?!电光石火之间,关轼如坠万丈深渊,直感觉身体一个劲的往下掉,他紧闭着双眼奋力挣扎着……不知过了多少些许久,关轼觉得不再下坠,好似躺在了地上,他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皮,似乎还听到了一个声音在由远及近、由弱转强地响起:“喂……喂喂……小哥?!小哥?!快醒醒……”关轼艰难地张开了眼睛,隐约看到了一个魁梧壮硕的黑影挡在自己面前,左脸还被这身影的右手两轻三重地拍打着……关轼还在从昏迷醒来的迷糊之中,看到了眼前这块型壮汉,嘴里低喃着:“……啊……是黑无常大人吗?何故对我下此重手?!我们这是到了地府了吗?!”。那黑影发出了爽朗笑声:“哈哈哈哈哈……什么黑无常大人?!这里是人间,小哥!你还没死呐!!!!”听到这,关轼回了神,用手揉了揉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定睛一看,只见面前是一个英悍、俊朗的男子。此人黑发披肩、浓眉鹰眼、脸庞正朗、棱角分明、络腮短须,十分有侠气豪派,只是一只眼睛带着眼罩,是独眼之人,这让人不免对其心生几分敬畏,也使得此人霸气侧漏。关轼连忙起身而坐,看着眼前这位壮汉,问到:“啊?我还活着?!这……刚刚那些个拦路劫匪……”壮汉笑答:“哈哈哈,你说那些杂碎?都被我杀了!!!!你看……都在这儿呢……”关轼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草地草丛里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强盗土匪。关轼反应过来,双膝跪坐,忙问:“这些……都……都是大侠您做的?哎呀!多谢英雄搭救,救命之恩,小的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啊……”说着,关轼朝着壮汉,双手抱拳,不断地大鞠深躬~壮汉双手扶着关轼,说到:“诶?!小哥不必行此大礼,杀了几个为祸百姓、戕害一方的山贼土匪,也是路见不平,替天行道罢了,不足挂齿~”关轼忙答:“哎呀!非也非也,这怎能说是‘不足挂齿’?大侠您今日不仅救了小弟一命,还为民除了害,当真是大事一件,功德一件啊~”壮汉大笑:“哈哈哈……也罢,某想问小哥这邯城离此……还有多远啊?”关轼忙答:“不远不远,从此地往日落方向直走便是~”壮汉答:“好!小哥你就在此地好生歇息,某这便往邯城去了~保重!”说罢,壮汉便起身走到骏马身旁,一个利落的翻腾,便骑上了高头大马……关轼见状,连忙起身,问到:“恩公!怎么走的如此匆忙?!小的还没来得及报答恩公呢?”壮汉答:“哈哈哈~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哥好意,某心领了。”关轼又问:“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壮汉双手抱拳,答:“呵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汉無名~小哥,后会有期,告辞!驾……”说着,壮汉边骑着高头大马,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扬起的尘土,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树林里……关轼看着远去的恩人,双手抱拳,自言自语到:“真乃英雄也!后会有期,恩人……”

九死一生的关轼回到了竹林小屋,惊魂未定,径直走到水缸边,舀起了一瓢泉水,“咕咚咕咚”地就一口饮尽。喝饱了水,关轼还是觉得燥热难耐,便拖去了上衣,解了发髻,接着又舀起了一瓢水,从头顶淋灌而下,湿透了全身,这才让关轼彻底放下了紧张的神经……关轼找了张竹椅,摊坐了下来……此时,关轼的“好兄弟”,那只与他相依为命的大鸟从不远处枝头飞了过来,停在了他的胸口,脑袋左摇右晃地看着他。关轼用手摸了摸大鸟的脑袋,感慨地说到:“哎……凤啊……我的好弟兄,今儿个……我是差点儿与你阴阳两隔了呀!!!……”……

又过两日,邯城的布防不减反增,各种盘查层层加码。关轼好不容易进了城,为生计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正在关轼吆喝着的时候,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关轼仔细一看……猛然间觉得眼前这个身影既熟悉又陌生……此人一身土色衣着打扮,穿着的是官服,头戴官帽,脚穿官靴,腰佩官刀……关轼定睛一看,这……这不是江捕头吗?!关轼忙招呼着:“哟?!江捕头?怎么是您?好些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江捕头一脸沮丧,苦答:“哎……好啥呀?!对了,你江捕头已经不是捕头了,现在被降到捕快了……你看看这身捕快行头……”关轼问:“这……这……这是为何?”江捕头摇头摆手:“哎……甭提了,这邯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先是知府遇刺,案子还没破,朝廷派下来查案的钦差大臣又被杀了……朝廷震怒,怪罪下来,邯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受了牵连,撤的撤,免的免,降的降……你江捕头我啊,这辈子怕是仕途难测啦……”关轼安慰到:“江捕头,您在关轼心里,永远是任劳任怨,为了百姓安危没日没夜,起早贪黑的江捕头~您也别太灰心,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呀……望江捕头要振作啊……”江捕头耷拉着的脸抬了起来,望向关轼,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说:“哎呀~跟关弟说话心里真是舒服了些许……也罢,那就借你吉言了~你先忙着,江捕头我……不,你江捕快我先去巡街了……”关轼抱拳辞别:“啊是,江捕头您慢走~”江捕头笑了笑,拖着失落的身子消失在了集市里……

由于这几日关轼的生意一直都没什么起色,他今日也没带多少商货出来卖。在他的商货里,尤以自己腌制的酸笋最为好卖。清脆爽口的酸笋,在炎炎夏日里开胃生津,在市集里颇受欢迎,赚得不少回头客,所以关轼主要带了些酸笋来到城里,不一会儿货筐里就清空得差不多了。正午当时,关轼收了摊子,打算在城里找个摊点祭祭这五脏六腑庙,自己早就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不知不觉,他来到聚仙阁旁。关轼抬头看了看正门的匾额“聚仙阁”几个漆金字,不由得想起了那日与白子敬在这的一桌好酒好菜,把酒言欢的畅快场景……心想这白子敬为情所困,也不知现今如何了?想到这,关轼低头哀叹~关轼耸了耸肩,整理了心情,继续去找地儿吃午饭……“诶?!诶?!小哥!!小哥!!!”……正当关轼准备离开,一个浑厚爽朗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关轼疑惑着,也不知谁人在呼号,他抬头往聚仙阁二楼望去……只见一黑发披肩,浓眉鹰眼,脸庞正朗,棱角分明,络腮短须,十分有侠气豪派,一只眼睛带着眼罩的独眼壮汉正将脑袋探出窗外,似在叫唤着自己……关轼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正是前几日杀了山贼救下自己的恩人吗?!关轼是又惊又喜,确认恩人就是在叫自己,满脸喜悦,忙放下担子,双手高举抱拳,向二楼的恩人问到:“哎呀!!恩公!!怎么是您呀?您怎么在这?!”那独眼好汉放声说到:“呵呵……这正直午时,我饥渴难耐,特来此吃些酒菜啊~诶?对了,小哥,你吃午饭了没啊?!”关轼答:“啊……尚未有食午饭……”好汉眉目舒展,脸上挂满了笑容说到:“诶?!那正好啊,来来来!!!上来!我们一起喝个痛快!!!”关轼有些不好意思,难为情地说到:“这……恩公您是小的的救命恩人,我尚且未报大恩,怎……怎又吃得恩公的饭施呀?不太合适吧?!”好汉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号到:“诶?!你这小哥,怎如此不痛快?!叫你上来你就上来!!何须如此扭扭捏捏,酸腐多言?!来吧来吧!!”关轼放下了心理包袱,笑答:“好好好,那就多谢恩公啦,小的……这就来……”

关轼在一楼熟练地将挑子交给店小二后,便兴冲冲地来到了二楼。他走到好汉身边,停下了脚步,鞠躬抱拳作揖,对着好汉说到:“哎呀!没想到在此处偶遇恩公,还受恩公饭施,真乃小的福气啊!!!!”独眼好汉大笑到:“哈哈哈哈,来来来,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坐下坐下~店小二?店小二?加副碗筷酒杯!!!”关轼心喜,缓缓坐了下来,见好汉酒杯已空,立马拿起酒壶,为好汉斟满酒杯。好汉看着斟酒的关轼,问到:“小哥,我看你挑着挑子城里卖货,城外跑,不是城中人士吧?!”店小二刚好将碗筷酒杯送到关轼面前,关轼往杯里倒酒,边答:“啊……是是是,小的乃城外人士,平素……靠收采山林野货,制作些商品拿到城里贩卖,以此维生……乃一介贩夫走卒罢了……”说罢,二人举杯轻碰,一饮而尽。关轼问:“恩人,我看您有些眼生,加之谈吐大方,气宇不凡,也非本地人士吧?!”好汉笑答:“呵呵~是啊,我乃一江湖闲散人士,平时走南闯北、云游四方惯了~这些时日来到邯城,是有事在身,初来乍到的,这诸多风土人情、乡俗规矩、大事小情是一无所知啊,还望小哥你多多指教,多多关照,以免我这粗性子闯出了祸啊~哈哈哈~”关轼为好汉又斟了一杯酒,说到:“哎呀,您这说的哪门子话呀?!什么‘关照’、‘指教’的,在下就是一介草民,位卑人轻,能力有限,怕是不足为恩人所用啊……哦,对了,小弟姓关,名轼~啊……恩人若不方便,无需告知贵姓大名~”好汉答:“啊……不打紧,行走江湖自然需谨慎小心,惹了什么仇家那是家常便饭,若行踪告知亲朋好友,是恐连累了你们大家呀~嗯……你就叫我段大哥吧!!”关轼举起酒杯:“啊……段大哥,关弟三生有幸,先是幸遇段大哥出手相救,又受了段大哥恩惠,结识了段大哥,轼……永生难忘……段大哥有什么需要小弟的,轼,必当倾囊相送!”段大哥哈哈大笑,二人痛饮杯中酒。放下了酒杯,段大哥问到:“诶?我观这城里城外怎布防盘查如此严苛?听百姓说出了命案了,具体是何故?”关轼又斟满了两个酒杯,答:“哎……段大哥您刚来不知道,我们这儿啊,前些日子,知府在府邸,大晚上的遇刺了,听说头颅都被人给砍了下来,死状凄惨……”段大哥收回了眼神,低头轻语:“嗯……”话头一打开,喝了几杯酒,关轼就来了兴致,看了看周围的食客人流,见没有人在他们身旁,他将椅子挪向了段大哥,把头凑了过去,用一只手侧挡住一边脸颊,低声轻语地说到:“段大哥……这还有呢!前些日子,朝廷派了大员来到邯城,特地是为了侦办知府遇刺一案,你猜怎么的?后来啊……这朝廷大员……也遇刺啦!听说也是头颅被砍了下来,挂在了城门口之上,这消息被衙门封锁的死死的,但是坊间已经传开啦……对了,听说这遇刺的朝廷大员可不一般,是朝廷器重的大人物,好像姓‘蒯’~”听罢,段大哥刚要举起的酒杯就放了下来,眉宇之间、神色之中泛起了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涟漪,沉默不语,似有所思……随之而后,段大哥的一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耐人寻味的非笑似笑……

酒过几巡,段大哥放怀大笑:“哈哈哈哈……你这小哥,怎如此豪爽?!酒量竟如此惊人?!~平素能与我在酒桌上对杯豪饮往复的无出一二,今日,喝的我好生痛快,哈哈哈哈!!!!~”关轼敬答:“哪里哪里?!段大哥错夸了,皆因酒逢知己,兴致临起而已,还是段大哥海量啊~”

“哎呀!!关兄……你可让我好找啊!!”,正当关轼二人饮酒酣聊之时,一个听似熟悉的声音飘忽而至~关轼扭头望去,一位手拿折扇,青衣白面书生踩着急促的小碎步飘然而至~还没等看清正脸,关轼就已确实此人正是痴情书生白子敬,他反应过来,起身鞠躬抱拳相迎:“啊……白公子?!您怎么也在这?!幸会幸会!!”白子敬抱拳回礼,说到:“哎呀,这不是又逢晌午吗,这几日待置家中甚是烦闷,便想再找关兄来此聚仙阁再聚痛饮。我方才去了市集,欲寻觅关兄,可……遍寻市集,均不见关兄身迹。无奈这就独自来了聚仙阁,可我刚进店,小二就随口提了一句说是关兄你也来了,在下是欣喜不已,这就径直来了二楼,仔细一看,关兄果然在此啊……”关轼笑了笑,说到:“诶?!白公子别杵着了!快坐下说~”白子敬看了看旁边的好汉段大哥,脸上犹豫:“这……今日关兄有客人……白某怕是不方便……”段大哥宽笑,说:“哈哈哈哈,这位公子何必客气?!来者既是客。小二?!店小二?!来来来!!再加副碗筷酒杯!!!”白子敬面露笑容,回礼致意:“啊……多谢兄台,那白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子敬刚坐下,就急着发起了牢骚,说到:“哎呀,关兄,那日你来到我白府,怎临门而不入呀?!”关轼尬笑,答:“白公子,那日我听闻老家丁说起你为了秦姑娘之事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整日将自己锁于厢房之中……我……一时也不知如何能安慰你,怕见了面说不好话,反惹得白公子心意烦乱,故送上几把折扇,聊表心意,望能疏解几许白公子的积郁呀……”白子敬:“啊……扇子收到了,多谢关兄美意,只是……你这也该进来喝喝茶,不然白子敬我如何能在关兄面前自处?!”关轼听罢,叹了口气:“哎……白公子,您就不要客气了,后来啊,你关弟我……是差点与白公子你天人永隔了呀……哎……”白子敬忙问:“关兄!此话……怎讲啊?……”关轼闷了一口酒,说到:“那日下午离开后,我就在回竹林的路上遇上了山贼劫匪……他们人多势众、心狠手毒,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小命呀……”白子敬惊呼:“啊?!怎如此凶险?!后来呢?”关轼舒缓了一下神情,朝着段大哥抱拳,对白子敬说到:“后来啊,多亏了这位恩公出手相救,我才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啊……哦,我光顾着与你聊天了,还没介绍,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段大哥~”白子敬转向段大哥,双手抱拳致意:“啊~段大哥,幸会幸会!!在下白子敬,城中人士,无用书生一个,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段大哥也抱拳相礼,答:“呵呵呵~白公子客气啦,书生怎会无用?!打江山靠武,坐江山需文。江山社稷,文治武功需文武双备啊……哈哈哈~”白子敬眉头舒扬,脸上挂满笑容,举起酒杯:“段大哥心胸如海、见识过人,又救过关弟,侠肝义胆,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在下斗胆,敬段大哥一杯~”段大哥朗声说到:“今日某得识二位贤弟,颇觉相见恨晚、一见如故啊……来!咱们三人就一起走一杯!!!”三人肃然起身,喜笑颜开,面满春风,酒杯高举,相互致礼,在一声声互“请”中,将这份快意江湖的豪情一饮而尽……

江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恨不能相逢……

是夜,京城九王府内,还是那个威严肃穆的厅堂,还是厅堂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器宇不凡的九爷,只是……这一次……九爷的心事挂上了眉头~白须老者、董尚书、曹庸一堂聚首,厅堂内的气氛也是越发凝重、紧张……董尚书先发了声:“九爷……这蒯越……哎……想必您也知晓了,这先是张之田遇刺,现在……又轮到了蒯越悬头邯城……这八成就是当年……”九爷未搭理董尚书,先是问了曹庸:“曹庸,可曾查清杀死张之田与蒯越的是否同一人所为?”曹庸答:“禀九爷,庸已差使京城最有经验的仵作蔡道公,对张之田和蒯越的头颅做了细验。经蔡道公来报,二人头颈处的伤口,不论力道、角度还是切口的痕迹等等,均属同一人所为。此杀手运刀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刀功十分的精湛,料是江湖绝顶的高手~”九爷听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答:“嗯……老夫本打算派个人去邯城敲山震虎、打草惊蛇、引蛇出洞,试探试探……没曾想,却反被将了一军……哏哏……此刺客深谋远虑,我们……都中了他的计了……”~曹庸略低着头,表情凝思,他抬起头,说:“九爷所言极是,蒯越乃朝廷大员,朝中猛将,武功高强,就是太平门,蒯越也无落下风~此次却惨被斩首悬梁……实在是出乎意料……”。董尚书神色慌张,双手抖搐:“是啊!是啊!连蒯越这一等一的高手都身首异处,连个全尸都没有……这刺客简直就如同厉鬼魂魅一般,不会……真是鬼魂回来索命吧?!接下来要轮到我们可怎么办呀?!”。~“混账话!!”,董尚书对面的白须老者面色严厉,对着董尚书呵斥,老者继续说到:“这世上哪有什么厉魂野鬼?!全属子虚乌有,无稽之谈!!!以老夫看来,那蒯越,好酒之徒~平时不喝酒之时,尚沉着冷静,可这一旦沾了酒,就性情大乱,朝廷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看他是贪杯,既误了事,又丢了性命!……”曹庸附和到:“公孙大人所言甚是,蒯越临行前,庸已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他还是没管住酒虫上脑,见酒得意,遇杯忘性,辜负了各位大人的重托……哎……”白须老者公孙望对着说:“九爷,看来这刺客非但武功身手不同凡响,心思极为缜密,下手也极为凶狠毒辣……恐难应付……”九爷闭目凝思,神色全无,右手不断地盘捏拨转着手里的佛珠。从眼皮的颤动能看得出,九爷眼珠子在眼眶里不断地打转思量着……九爷终于开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不下狠手死手,恐生祸端……兹事体大,连蒯越也丢了性命,看来……是要拜托圣上,请太平门出手,任他武功再高深,双拳也难敌四手,来个借刀杀人,老夫就跟他斗斗法……”公孙望、董尚书、曹庸三人听罢,面面相觑,眉舒浅笑,连连点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