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青云宗历史上的多次危机,都有龙虎山鼎力相助。青云宗对龙虎山来说,却只能做一些锦上添花的事。如此给人添麻烦,更叫人受不了。很多时候欠人情对本人也是一种负担,除非这个人没心没肺。
柳白对于青云宗来说也是一等一的好苗子,心性甚好的柳白,是有望在百年之内踏足元婴的,是青云宗未来的基石。
二人不管谁出问题都是青云宗不愿看到的结果。
就在此时,两位紫色道袍的中年道长走进了屋内,青云宗宗主看到二人,眼神有些晦涩,却依旧是热情招呼。
这二人便是龙虎山掌教与大天师,雨墨真人与飞衡真人。
确如传闻一人身着紫色道袍,一人身着黄紫道袍,佩天师剑,别天雷印。
陈留芳抱拳说道:“见过雨墨真人,飞衡真人。”
两位道长进屋后,打了个道门稽首,算是与众人打过招呼。
陈留芳拱手说道:“此行的目的我应该猜到了,先请二位落座。”
邀二人落座后陈留芳对身旁一人说道:“李长老,劳烦您去沏一壶上好的碧云翠,其余长老就都先退去吧。”
众人纷纷散去,留下了陈留芳以及二位道长。
本来打算叙事的两位道长,也没着急开口,待到李长老沏好茶,退下以后。那黄紫道袍的飞衡真人端起茶碗,猛的嗅了一口茶香笑道:“青云宗的碧云翠自从老夫年少时品尝过一次后便再难忘怀,如今时隔数十年再次闻到这彻人心扉的茶香不失为一桩美事啊。”
陈留芳惭愧道:“道长过誉了,不过是些自制粗茶罢了,每年青云宗不都会派门内弟子送上一些碧云翠么,难不成都被雨墨掌教私吞了?”
旁边的掌教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连忙矢口否决打趣道:“诶,陈兄可不兴损人的啊,委实是我这师弟嘴刁,非得说龙虎山的水不对味,泡出来的茶难喝。”
飞衡道长接下话茬子无辜地说道:“我可没说假话,龙虎山上的水确实难喝,苦涩之味久久不下,坏了我好几壶碧云翠,可心疼死我了。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碧云翠就必须得是轩月湖湖水泡出来的才醇香甘甜。”
三人相视而笑,本来沉重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陈留芳接着说道:“说来惭愧,贵侄在我们青云宗辖界内,遭此不测,委实羞愧难当。不过贵侄已无大碍,还请雨墨道长飞衡道长多些担待。”
飞衡道长挥挥手不在意地说道:“陈兄言过了,我这师叔祖下山多些历练多吃些苦头是好事。我这师叔祖委实古灵精怪,侠义小说看多了,就喜欢上了行侠仗义,偏偏自身本事不够。每次都是靠着门内法宝堪堪化险为夷。这不,我们听门内弟子说你们门下弟子遭遇不测,正要派出增援,结果被我这师叔祖在一旁给听了去,正是胸中正气无处使,便立马独自下山去了。性子急,不够沉稳,太浮躁,如今让他吃个亏,对他以后的修行也有好处,陈兄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咱们两家之间莫要见外。”
雨墨道长也说道:“师弟说得不错,错不在你我宗门,而是那战魂宗,委实可恶,几天不敲打尾巴就翘上天去了。待日后有机会了,我得去找他们宗主喝喝茶了。对了,我那师侄怎样了?有无大碍?送给你们的龙虎丹还有么,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一炉刚练出来的,药效十足可以留下给我这师侄服用,相信会很快见效。”
陈留芳听到这,心里便消去了顾忌连忙说道:“二位道长太客气了,我这徒弟命大,早些年二位道长留下的丹药也还在,已经给我这徒弟服用了,劳烦二位道长操心了。陈某在此谢过二位道长好意。”
了却心事后,陈留芳也不再拘谨,两位道长也看得出陈留芳的变化,雨墨道长接着说道:“此次我师兄弟二人登门拜访,看望我这师叔祖并非主要目的,而是有关于我师叔祖的一段因果,需要青云宗多多协助。我们道家修行最忌讳沾染世俗因果,委实是处理起来太过麻烦,涉及太广,如今我这师叔祖已经与贵宗牵上了因,有贵宗相助也是顺水推舟的事,等我这师叔祖了却这段因果后,龙虎山定会为贵宗备上大礼以待奉上。”
陈留芳闻言吗,神色有些凝重,倒不是不想帮龙虎山做这桩事,因果二字于青云宗而言并非什么洪水猛兽,陈留芳是在担心以青云宗的实力,怕给龙虎山拖了后腿。
雨墨真人看得出来陈留芳的顾虑,随即说道:“陈兄不必挂怀,因果一事皆非你我所能干涉,与实力无关,事情还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如今我那师叔祖已经元神出窍,想必就在这怨龙山上游荡,这孽龙与我龙虎山的恩怨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了解。也无需青云宗做些什么,只是近日需得陈兄约束门内弟子别去怨龙山便好,免得横遭变故。”
一来二去,两位道长将诸多事宜都与陈留芳交代完毕后,临了还嘱咐道:“最近我这师叔祖有一桩机缘与贵宗有关,就留他在山上吧,烦请陈兄多关照一二。”
送走两位道长后,陈留芳接着便召开了宗门大会,将两位道长的吩咐的事宜交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