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见诺布神色诡异,那样一个豪迈的大叔,竟然支吾着,眼神闪缩,欲语还休,他更加困惑。怎么也猜不出结果来,他只好求教:“是什么事呢?”
诺布啊了一声,仿佛刚才从神游中回魂,干笑过后,他还是有点犹豫:“其实我也不太相信她所说的。”
“她?”
“是奈菲尔塔利。”
“她也来了!?”
难怪赛里斯惊奇,奈菲尔塔利原应在孟斐斯等他们前去迎接,怎么可能跟二世一同来到绿洲?
“嗯,而且她另外要求跟李秘密会面。”
“为什么?!”
诺布又一次沉默了,盯着赛里斯的眼神显十分诡异:“赛里斯,你曾经死了,又活过来,是哦?”
赛里斯心里焦急,不想跟诺布玩这种猜谜游戏,立即催促:“直接告诉我吧,诺布叔。”
“她说,她能够治好你的眼睛。”
“……”
“我想,你既然能够死而复生,那么瞎掉的眼睛能治好,也不奇怪是吧?但是我在让李知道以前,我觉得还是要先问问你的意见。”
“不!别告诉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就答应。”赛里斯几乎立即就拒绝,他知道长琴很在意被擢瞎的这只眼睛,他不能让那个一旦冲动起来,就不知节制,特别爱胡来的人冒险。心意既定,赛里斯脸上表情决绝:“什么都别说,先让我见她。”
“啊?”
“无论她有什么意图,眼睛我不要,她也别想接近长琴。”
赛里斯这么认真,诺布也没辄,他劝道:“你见她干什么?既然不是什么好事,就避过吧,别见她了。我也担心你。”
知道诺布的真心,赛里斯感激,但他更是心意已决:“不,我要知道她想用我的眼睛换取什么。让我见她。”
“可是……”
“趁长琴放行,现在就去。”
“啊?!”诺布根本想不到会是这样,他还想劝。但赛里斯一旦下了决心,行动力是绝对强悍的,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赛里斯押着办事去。
两个人不动声色地出去,诺布将奈菲尔塔利带来,让他们见面。
入夜后的绿洲处于宵禁状态,除去偶尔巡过的守卫,夜色中一片寂寥,徒留月光不甘寂寞,洒满大地。银华描绘景物朦胧的轮廓,依稀见到树影婆娑起舞,微光错动。
赛里斯在树荫下等,见到踏着月色而来的奈菲尔塔利,竟然漂亮得像披着银纱的女神。
反之奈菲尔塔利也在打量赛里斯,眼前漂亮的独眼少年,有着温柔的微笑。月夜仿佛为他而设,银泽披洒大地,是让危险变得蒙胧的夜晚。
两个人见了面,暗里打量,脸上却堆满礼貌与客气。欣赏对方之余,更多的是心计和城府。
“是赛里斯吗?”奈菲尔塔利轻声询问,以确认心中所想。
赛里斯微笑颔首:“我是。未能与王子一同到孟斐斯迎接阁下,还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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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菲尔塔利轻笑:“时势所趋,你不需要自责。”
这一问一答,赛里斯感觉奈菲尔塔利不好应付,也不想浪费时间跟她玩尔虞我诈的游戏。他直击问题中心:“据说阁下有办法治愈我的眼睛,所以我直接前来见面,希望不会让阁下感到唐突。”
奈菲尔塔利依然从容淡定,月色下,她那一泓秋水般的眼眸睐向赛里斯,轻叹:“如果我说,我只知道医治眼睛的方法,却必须要神使本人才能做到,你会相信吗?”
“……”赛里斯点头:“我相信,那么我也谢绝阁下的好意。”
奈菲尔塔利不语,她只是凝视着赛里斯。
在她的目光注视下,赛里斯泰然自若,要比试淡定,他也不输人:“眼睛瞎了,也是命运所趋,我已经接受现实,阁下就不秘替我操心。那么,夜深露深重,请回去休养,毕竟回程时需要穿越沙漠,现在得认真休养生息。”
话落,赛里斯转身要走。
奈菲尔塔利却突然提高声量,喊道:“只要神使答应回底比斯帮忙平定动乱,我就会将医治眼睛的方法告知。”
赛里斯霍地回身,从容的表象有点把持不住,他眉间紧蹙,眼神充满恼意:“不可能!为什么我们要为了一只眼睛,而冒着失去更多的危险回底比斯?”
“因为你们散播谣言,让动乱恶化。”
奈菲尔塔利还没来得及回答,阴暗处却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赛里斯猛地转眸瞪向他的死敌,而注意到异动的的诺布也拔出手中长剑,直指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二世走出阴影,挺拔身躯暴露在苍白月色下,傲慢神态依旧,盛气凌人的气魄是一分也不少。他看着赛里斯,除了憎恶,还有一点耐人寻味的探究:“你还活着?”
“不劳你挂心,活得挺好。”赛里斯扯起唇角,皮笑肉不笑,平静地回了一句:“夜深,王子身上的毒素刚才清除,应该好好休息。”
二世眉头紧了紧,被这带刺的话刺了,心里不舒袒。他的毒解了,他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中毒期间的事情完全没有模糊,一一清晰活跃于他脑中。所做的每一件愚蠢的事情,所下的每一个荒唐的决定,中毒的确是脱罪的最佳借口。可是现在经赛里斯这样讽刺,却让他觉得如果真因为这样而安心,就是愚蠢至极。
可是他不要输,特别是不要输给赛里斯。
目光落在赛里斯脸上,二世也扯着伪笑,嘲弄:“你少了一只眼睛,就瞧不清楚我现在有多精神吗?赛里斯,离开埃及以后,你连一个像样的眼罩也买不成了?不过这个丑东西,也正好配你。”
“王子,莫动气。”奈菲尔塔利轻声劝止,她眉间深锁,满带歉意的目光投向对面二人。然而却见那两个人不但没有生气,还一脸怪诡,很可疑。
咔嚓一声轻响,阴影处有人扳折了一小节树枝,捏在手里,恰恰从树干后露出。
“王子果然独具慧眼,我做的丑东西,的确只能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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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椰枣树滚过............................
再滚回去........................
呐,俺就说说为啥要为‘婚’字发愁吧。话说家中有二位妹妹和一位弟弟,年龄是阶梯式递减,家庭是古板兼专制。某为长女……经常被念叨,你不嫁你妹不能嫁……orz……愁都被念叨出来了,苍天呐!扔我一棵公的椰枣树吧(心声:不合心的我会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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