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县令与捕头对视一眼。</p>

“记得，齐捕头当年就是与下官一同调来泗水县的。”陈县令连忙说道。</p>

林季又看向捕头牛九。</p>

“我也记得，当初我就是齐捕头手下的妖捕，他高升之后我才顶替上来。”说着，牛九又问道，“敢问掌令大人，可是齐捕头出事了？”</p>

林季不答，而是继续问道：“齐正在泗水县的时候，可曾跟你们说过梦境杀人的事？”</p>

“梦境杀人？”陈县令和牛捕头的声音陡然拔高。</p>

林季从一进来就在用佛门六通探查他们两人，此时他们的惊讶并不是装出来的。</p>

“看来你们也不知道，齐正倒是瞒的挺深的。”林季摇了摇头，直言道，“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将泗水县近几年的命案卷宗整理出来。”</p>

“记住，不能漏过任何一桩命案，哪怕是上吊自杀，亦或者别的离奇死亡，都给我送来。”</p>

一听这话，陈县令和牛捕头这都反应了过来。</p>

“大人是为此事而来？”牛捕头问道。</p>

“嗯？你知道我要查什么？”林季眉头一挑，连忙追问，“速速说来。”</p>

牛捕头点头道：“县里每年都要死上几十人，我说的是意外死去...此事大伙都知道可能有蹊跷，但是几次探查都没有结果。”</p>

陈县令也补充道：“是..这事有好几年了，齐捕头还在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因为查不明缘由，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妖邪下手，因此始终没有上报上去。”</p>

闻言，林季轻叹一声，也懒得追究这两位的渎职了。</p>

这也是人之常情。</p>

搞不明白缘由，哪敢请动上面的人下来办差。</p>

若是闹了一场乌龙，丢人不要紧，他们无能的形象却是肯定免不了的。</p>

“既然你们知道，我倒是省了不少口舌。”林季追问道，“此事已经有几年时间，你们即便找不到凶手，但也应该有些线索了吧？”</p>

陈县令和牛捕头对视一眼，然后都坐不住了，起身直接跪倒在了林季面前，一言不发。</p>

林季扶额。</p>

“没有线索，那有没有规律？比如几天死一个，亦或者是某种征兆之后就死一个？”</p>

这一次，两人直接开始磕头了，把额头顶在地面上，还是一言不发。</p>

林季已然有些咬牙切齿了。</p>

真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p>

那齐正可恶，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鸟。</p>

几年时间，丁点线索都没有？</p>

“那县里总该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吧？人或者事都可以！”林季威胁道，“若是你们两人再这般不言不语，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p>

兴许是威胁起了效果，兴许是这次问题的范围宽泛了很多。</p>

这一次，这两人至少有些反应了。</p>

只见牛九抬起头，苦思冥想片刻之后，说道：“大人要是问不对劲的人，倒是有一位。”</p>

“是谁？”</p>

“县里私塾的先生，方秀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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