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知道救人这事一刻都不能耽误,一咬牙,索性撞开旁边一间屋子的门,将吉晚洋拎进去。
关好门后,高禹见那粉末不能穿过房门,这才松了口气。
“小炉哥,你能听懂的话,就给点反应。”
高禹捂住小腹说道,可过去几秒,小炉子除了给自己提供热流,别无反应。
“炉哥,小宝贝?”
不行,我找不到使用它的方法,高禹努力使自己冷静,迅速思考。
而此时,刚才开门时飘入的少量粉末,落到高禹泛发红芒的肌肤上,立刻消融。
高禹灵光乍见,将自己通红的手掌去擦拭吉晚洋体表的绒毛。
果然,那些蠕动的绒毛遇到自己的手掌瞬间消融,并且像是惧怕的缩进吉晚洋的体内。
曹高禹傻眼了,前一刻他还望着吉晚洋身体的某处纠结呢,下一刻他体表的诡异长毛又慢慢钻回去。
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要怎么消除他身体里面的不祥之物?
沉思片刻,高禹低头望向身下。
得罪了,表哥。
高禹将他的衣衫褪下,使其嘴唇张开。
吉晚洋的身体开始微微泛红,体表浮现出一缕缕灰烟。
看吉挽洋还未醒来,高禹俯身查看他的状况。
呼吸逐渐恢复正常,四肢活动灵活,那僵硬感和绒毛都已消失。
高禹松了一口气,有些时候最管用的反而是笨方法。
憋了许久的尿意,不仅得以释放,还救了一条人命。
尿意……等等!
高禹忽然想起来,自己起初就是被尿意惊醒。
接着打算叫醒蒲绒,问厕所的位置,结果就遇到一连串的刺激事件,光是“甜式按摩”就差点死掉。
被吉晚洋救起后,去寻找失踪的蒲绒,却卷入鸦舍“高人”的大战,差点死在他们交手的余波。
恩?
蒲绒呢?
曹!
高禹甘霖回流,惊出一身冷汗。
你妹的!高禹踹了地上的吉晚洋一脚,接着望向门口,吞了下唾沫,眼睛闪烁几丝犹豫和害怕。
现在出去找蒲绒,高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可要是不去
高禹好像看见,一个无助的小瘸子,默默无闻的死在角落。
临死前,她或许还想着,怎么才刚遇到天马,刚体会到一丝丝温暖,就这么死掉了。
或许,她还想着,天马你快点跑,我下辈子再去找你,不行就下下辈子,或者下下下辈子。
我腿瘸了,你要好好驮着我哦。
高禹紧咬牙关,一脸沉重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