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嘟”起床号准时响起,林深河走出帐篷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
自从前晚大战之后,林深河这两日间也没怎么好好休息。
昨天击溃了当面之敌之后,除了去追击残余的骑兵之外,别的人接着就要灭火和打扫战场,光是把翻到的粮仓里的粮食铲起来,就用了百十号人一个下午,更不说扎营之类的了。
不过好消息是,终于结束了!这些军人离开家乡将近两个月了,现在真是归心似箭。军营中的气氛还是相当热闹的。
林深河总算可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处境了。
林深河讨来纸笔,在一个木箱子旁摆开,蘸了蘸墨水——这个世界的主流用笔是毛笔,在纸上梳理到:
“其一,这一区域的文化同赛里斯的中古时代往后较为接近。服饰与组织方式就像东亚的各个历史时期拼凑起来的一样。像是千户,营兵,百夫长之类的称呼糅杂在一起。”
“其二,本位面疑似存在复数以上的种族,目前已经知道四种。其一自称为桑人,据称他们的头上有类似于蛾子羽毛状触角的附加物,不过大部分人选择了遮盖这个体征。”
“桑人是这只军队的主体,在军人当中男女都有,不过根据我的采访,基本上最年轻的女性不低于二十五岁。但比如钱玉全是个例外,她自称刚二十岁。更不要说她的妹妹了,似乎是因为特殊技能。”
林深河思索了一下,接着补充写到:“ps:这一原因估计在于法律,桑人的两性在力量上似乎没有多大的差距。”
这时有一队俘虏被押送着从旁边走过。这些战俘都是白嫖的劳动力,现在时常被押送着在营地中间穿行。“其二是被桑人称为鼠人的种族,相对而言人外的特征比较的突出,有鼠鼠般的耳廓,同时还有一条细长的尾巴,同时在体格上又很侏儒。”
才写了这么几行,手就有些酸了,林深河放下笔,抬头看了看天,巨大的鸟儿在天空中盘旋。那些是自称为羽民的亚人生物,也有称为羽人,鸟人的。总体的外表上同西方传说中的鹰身女妖差不多,但又有点西汉画像砖上的羽人形象。
他们的飞行不全是依靠空气动力学,另外有神秘的超凡力量的辅助,每一对翅膀下面都有着妖异的法阵浮现。
“其四是目前还很神秘的龙种,在这个军营当中不存在他们的身影,但是根据一些线索,我能知道他们很高并且有犄角。占据着较高的社会地位。种族的问题就先只有这么多了。”林深河一边自说自话,一边结束了这个话题。
“说到超凡力量,似乎人人都会一点。”林深河接着回忆着三天来的见闻,发现基本上每个人至少都能通过打响指来生火。“但这一力量却相当的弱小,可能是处在帝国边疆的缘故,法术远远达不到超越认知的地步。”
林深河试着打了一个响指,同之前几次实验一样,林深河暂时同这个世界的法术绝缘。那些鼠人同样也不会法术,所以几乎被桑人开除了人籍。
这个情况已经被他们发现了,虽然因为林深河从天空中坠落的奇遇导致大家都很惊讶,这个问题暂时被忽视了。但林深河觉得自己的人籍也岌岌可危。如果不能抓紧学会这个技能,有可能自己的地位在目前的基础上进一步往阶级的下层跌落。
但关于学习的门路,林深河还无法可想,毕竟他现在实际上是举目无亲的状态。
“难道要去找钱玉全?”林深河目前认识的人里面她的法力最高强,虽然也只能说是通常。
把原来的那个林深河从京城丢到这里的人虽然法术更高,显然是一个超级大能。不过林深河总觉得这后面有什么危险,暂时不能去找他。况且原主人的记忆基本上完全消失,回到京城也很难有“熟人”圈子。反而是更快暴露出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