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衣女的反应,小将军才稍微放下了戒心,这时那个鸟人直直的走到小将军的边上,耳语了一阵。听到一半,他就蹭的一下站起来。
“在下张守常,从千户,是青勇营的长官。这位林相公,刚才失敬了,现在是战时,不得不谨慎些。现在有一群敌人的侦骑在旁边活动,我去讨了再回来。”那个小将军原来姓张,他向着林深河施了一礼。
接着林深河看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道:“骑兵队!穿甲上马!”他身量不高,声音却大的很。
刚才那个降落下来的鸟人还站在旁边,此时双翅上闪烁的蓝光和法阵一样的花纹都消失了。露出了翅膀的灰黑本色,飞羽的下沿边有一圈白色的条带。
她外貌柔和,似乎是一位少女,黑色的短发扎起来,留了一个极短的高马尾,本该是耳朵位置附近伸长出来的几片耳羽。她一转头,几条及腰的稍辫就摇动起来。身上穿着一件无袖的黑色短衣,穿着鸦青的短裤,隐隐的露出腰线,腰间的皮带上别着短火铳和匕首,她的小腿上覆盖着鸟一样的鳞片,脚是同猛禽一般的指爪。
她细细打量了一下林深河,接着举起双翼一挥,眨眼间,她就落到了村庄的房顶上,而后一跃而下消失不见,只剩下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不知到哪里去休息去了。
“甲来!兆麟,把我的坐骑牵过来。”又是张守常的声音。
有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捧着盔甲跑过来,给他穿戴全身甲胄。
他两边的膀子穿的是龙虾身子一般的铁臂手,中间是深蓝色的的直身布面甲,胸口一个老大的护心镜。罩衣上粘着许多血迹,同罩衣上的纹饰交叠在一起,宛如重叠盛开的木棉花。
于此同时,一名骑兵从旁边转进来。带着两只坐骑。
林深河前世同时也是一个古生物爱好者,他看到那玩意儿的同时立刻反应过来,那坐骑并不是马,简直是恐龙的孑遗。
两只都是双足直立,覆盖着芦棕二色羽毛,脖颈长长,有一个灵活的脑袋,双目炯炯。胁下生着一对翅膀,上面有着爪子,身体的后面有长尾摇动着。
那名骑兵的坐骑长着鸵鸟一样的喙,应当是一个一个素食主义动物,但张守常的坐骑却有一个修长的大嘴,它打量着林深河,示威似的嘴巴微张,露出里面成排的圆锥状牙齿。鼻孔中呼出一阵白气喷到林深河的脸上,一阵鱼腥味把他熏的坐到地上。
“嘿!星云!别闹!”张守常喊着那龙的名字,两腿一夹,略施惩戒,接着对林深河道歉道,“实在抱歉,林相公,这畜生就是这个性子。”
它抬起头,骄傲的嘶吼了两声,虽然林深河不懂动物行为学,但是他十分确信那玩意儿的脸上充满了对林深河的嘲讽。
“我去驱赶一下对面的侦骑,你安排一下这边的工事,我们有麻烦了,等我回来再说,预备开饭。”张守常先是对还在一旁的白衣女交代到。
“林相公,您似乎是会这些苗蛮鼠辈的语言,目前有敌兵迫近,我们抽不出人手把你送到后方,再麻烦你同我们一起行动,等会儿回来同你详谈。”然后给林深河交代完毕,不等他回答,就扬长而去。
注视着他的背影迅速远去,林深河也从刚才的惊吓中走了出来,新世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神奇,林深河现在有着莫大的探索欲望。
甫一用力,小腿处确实一阵生疼传来。林深河赶忙撩起裤脚,小腿已经是青紫一片了——估计是落地的时候骨折了,刚才不过是肾上腺素飙升,盖过了痛感。
这时那白衣女从边上伸出手来把林深河搀扶到边上坐着。
“钱玉全。”
“林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