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被带到了一家面馆，门面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是在这个饭点店里还是人声鼎沸。

“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总不能都吃过饭了还叫不出名吧？”

“成不实，成败的成，不老实的不实，你呢？对了，你能吃牛肉不？”

“啥都能吃。叶离，叶子的叶离开的离。”

“那行。”成不实挤到被围着的老板面前“老板，来两份牛肉面多加2块钱的面，都加蛋。”“好嘞，一共收您38块钱。”

叶离付完款后，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要点别的了？”叶离没想到成不实所谓的大餐只是一碗牛肉面。

“你还吃得下？”“应该吃不下了。”“那还要啥。”

“你扶老奶奶时犹豫没？”叶离好奇地问道，以己度人自己当时可是纠结得不得了。

“没，我就一流民身上就没钱，她要真想讹人，最后买单的还得是联邦政府。我跟你说，你去翻翻公布的案例，真到法院打官司，讹流民的案子就没几个胜诉的。”

“哦，还有这事？我倒是孤陋寡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就没想过攒点钱把罪孽赎清了？”叶离又问。

“哈，我爹给我留了两千多万的债，每年利息就近百万。还清？做梦吧！”成不实高声道，脸上似乎是满不在乎，手中筷子有节奏地敲击着油亮的桌面。叶离心里有点沉重。

似是看出叶离的想法，成不实补了一句“不过生活还过得去，我每天到手七八十。联邦的保障住房一天一平一块钱，我房租一天二十，水电卫生纸等消费品一天十块，吃饭一天十块，算下来一天能攒三十块，三个月就能换台不错的手机。”

“其他都不重要，手机不能差了，哈哈！诶，面来了。”成不实双手端起牛肉面，先喝了一口汤“就是这个味，上次喝这口汤得是半年前了，上次吃牛肉面记都记不清了。还是合成牛肉做的面好啊，除了肉没这么紧实，味道其实差不多，还不怕吃到病牛。”

成不实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在他滔滔不绝地对美食发表感想时，叶离只是在沉默得吃面。

“不过合成牛肉面也还是太贵了，营养合剂好啊，两块钱一只就能顶半天，加五毛钱就能买牛肉味的了。”成不实还生怕叶离听不懂，跟着解释道：“营养合剂你没吃过吧，啥都好，便宜方便不费时间，就是吃下去感觉胃里没填东西，空唠唠的。就像，就像，打点滴打葡萄糖，全身都在说你吃饱了，胃却说：不你没吃！哈哈。”成不实说完自己就开心地笑了，双手比划着庆祝自己说了个很成功的笑话。

把荷包蛋吞进肚子里的叶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经常吃的，睡过头或者懒得去食堂的时候就磕一根。”仿佛觉得有点不礼貌，叶离又加了一句：“那滋味就跟你说的一样。”

“哎，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