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岐这才点了点头。</p>

毕竟没有谁希望自己的能力始终都被其他的人所完全掌控，即使是公司。</p>

倒不如说尤其是公司。</p>

“那我就在这里直接升阶？”</p>

宋岐试探着问道。</p>

秦戡表现得很痛快，从怀里掏出了他的终端：</p>

“你以为今天为什么是我来？”</p>

宋岐听到这里再无犹豫，从床上坐起，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p>

秦戡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襟危坐，开始仔细观察宋岐。</p>

宋岐已经完全失却了对于外界的注意，所有本来在身外观察的念力都已经被收回了体内，加上刚刚一觉睡醒，现在的宋岐已经处于完全饱满的状态了。</p>

堆积的精神力准备完全，如同山崩海啸一样，摧枯拉朽地摧毁了那最后的一层窗户纸。</p>

“唔！”</p>

宋岐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古怪的声音。</p>

这次的升阶过程的体验，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p>

第一感觉有点像是触电的感觉，感觉全身都失去了控制，同时伴随有酥酥麻麻的感觉。</p>

随后到来的就是痛楚。</p>

还好宋岐早就习惯了痛楚。</p>

这种痛仿佛是骨髓之中的痛，就像是有电钻在凿取他全身的骨髓一样。</p>

随后这种痛感又开始外显，从骨髓开始向外延伸，蔓延到肌肉，随后是表层。</p>

这种痛苦的细节宋岐很难完全体验到，就像是医生在问患者到底哪里痛的时候，患者也得仔细感悟才有可能分辨出来一样。</p>

恍惚之中，宋岐有种奇异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只虫子，正被包裹在用丝织成的蛹之中，被自己分泌的东西融化成原始的生命汤，正在重新塑造成完全迥异的形态。</p>

秦戡在一旁也已经眯起了眼，注视着宋岐。</p>

在他的感觉上，宋岐似乎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但是视觉又切切实实地告诉他宋岐就在原地。</p>

虽然秦戡没怎么提升自己的阶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p>

普通人怎么可能承受的住那么长时间的持续高强度工作？</p>

但是此时，这种特异的感觉带给了他错乱的感受，他甚至有点犯了“晕动症”。</p>

大脑感受到的和他眼睛告诉大脑的是完全错乱的信息，导致他的身体出现了自发的保护措施。</p>

眼睛看着宋岐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变化。</p>

但是他的感受上，宋岐正在一个完全超脱于所有世界的地方，进行着一场诡异的蜕变。</p>

秦戡只是一个观察者，所以他不会进行任何的干预，他完全相信宋岐，相信一个老到的执行部主管对于自己的把控。</p>

他只是忠实地记录下他所有的感受，并且适当地加以删改。</p>

他毕竟也不是公司的傀儡，他也是有着自己的思维的。</p>

比讲假话更高明的，是讲不完全的真话。</p>

秦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就这么看着事实在他的笔下开始发生不完全相异，但是也有些大相径庭的变化。</p>

“我就说，你这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念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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