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放他离去吧。”朱童叹了口气,挥手道。
“前辈信你,我却不信。”路子陈伸出左手,那掌心中升腾起一股黄黑色的气来,路子陈看着张术,一字一顿的说:“回去之后,你只说这两个狗头路上奸淫妇女,被枪神给杀了,你侥幸捡回一条狗命,懂了吗?”
“小人省得。”张术急忙下拜,却看见那团黄黑色的气顺着他手腕处的伤口钻进了他体内,不过他试探了一下,似乎身体并没有不适。
“滚吧!”路子陈像赶苍蝇一样嫌弃的挥了挥手,张术忙不迭的跑了。
“子陈啊,你在他身体里放了什么?”朱童接过路子扬怀中的女儿,确认无碍后,这才看着路子陈问道。
“只要他敢乱说话,登时武功尽废,三日后暴毙。”路子陈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残忍。
“也好,这次多谢子陈你了。”朱童有些后怕的说。
“无妨,他们刚才说什么楚汉堂,不想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了,前些日子我还在司隶时,听我一好友用灵音术说起,不想却是真的。”路子陈有些担忧,开口道:“前辈,晚辈不能久留了,此事必须尽快报给皇上知晓。”
朱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路子陈招了下手,路子扬拖着姚欢,二人回了府邸。
朱童扶着闺女,返回了自家小店,楚汉堂重新崛起,中原大地似乎又要大乱了。
荆州,一处老宅中。
一方桌,四只椅,四个人四方而坐,盯着桌上已经暗淡下去的危字和碧字,四个人都一言不发。
“碧水?和危月燕死了?”匆匆赶来的第五人看见桌上的情形,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眼睛是瞎的吗?”正北方那个没好气的说。
“这两个平日里就为非作歹,败坏前堂主打下的好名声,此时死了干净。”正南方的人有些不屑,他平日里就不耻这两位为人。
“炎炮,你存心的是不是?”正北方那个人猛的站起,“象”字面具下的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原来这碧水?和危月燕乃北方七宿,都是隶属于他辖下的。
“怎么,我还怕你不成?御象,别以为在堂主那有些脸面,我就怕了你!”正南那脸上带着“炮”字面具的人毫不示弱,他平日里就瞧不起御象手下这帮人的为人,他们九州魔棋将,原来是老堂主一手带出来的,后来老堂主归隐,副堂主坐了堂主之位,因为手段高强,所以他们这些“前朝老臣”还算有一席之地,但这御象却见机得快,没几年就当上了新堂主心腹。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都少说两句!”正西方“车”字面具的人拍了桌子喝道,此人似乎为五人之首,御象和炎炮听了都不再冒头,空气一瞬间又死寂下来。
“好了好了,这次碧水?和危月燕折在豫南,看来豫南那里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东边“士”字面具的人见又冷场了,连忙转移话题道:“鬼卒,来,说说你的想法。”
“豫南之事非同寻常,不过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司隶的那位天子,而不是这些细枝末节,所以,我觉得,忍一时风平浪静。”鬼卒理智的分析道,末了又询问西方之人的意见:“金车兄,你以为呢?”
“就这么办吧。”金车淡淡的说道。
“不是!”御象险些又要拍案而起。
“不过碧水?和危月燕总归是自己人,这次豫南之事,也不可不察。”金车思索了一会,又问道:“林士,我记得当时好像让碧水?去豫南给我们发展根据地了吧。”
“的确如此。”林士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麾下的心月狐走上一遭?”金车盯着林士。
“张术在碧水?和危月燕死后不久给我传来灵音术,说是这两人路上起了恶念,奸淫妇女,被枪神拦住,三个人只逃了他一个,如今枪神这般修为,我怕心宿自己……”林士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此人贪生怕死,不想跑的到快!”炎炮嗤之以鼻。
“若是墨马还在,此事就好解决了。”金车叹了口气:“现在不知枪神是否从碧宿和危宿哪里打探到什么,贸然然的派人去,有可能就成了添油战术了。”
“那张术那边?”林士请示道。
“张术计划不变,我通知娄金狗配合张术,豫南这边……”金车沉默起来,半晌开口:“豫南这边情况不明,我们几个又走不开,我派谁去都有送死的嫌疑,此事交给堂主定夺,点到谁的将,无可推诿。”
“如此最好。”炎炮似乎谁的账也不买,第一个起身出去了。
“我死了两个干将,手下一堆事,便不陪了。”御象也起身离去。
“那我也……”林士刚想起身,却被金车拽住了,林士疑惑的看向金车,金车却把目光撇向了连坐都没坐一下的鬼卒身上。
“那,金车兄,大哥,我也先走了。”鬼卒很是识趣,见两人要谈事,直接避嫌出去。
见屋里只剩下二人,金车这才开口对林士说:“堂主密令,你半月内择日去一趟兖州,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