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这……这是哪?”叶昭挣扎着站了起来,摇了摇脑袋,他只记得麒黄身负重伤,自己替他挡了一刀,就没有之后了。
“这里是地狱吗?”叶昭刚念叨一句,却发现自己还能说话,于是急忙四处张望起来。
四下无人,除了空荡荡的一片虚无,只有五扇大门,屹立在这片混沌中,仿佛任凭多少外力都不能动其分毫。
叶昭缓缓靠了上去,五扇门是五种不同的颜色,而且每一扇门上,都镶嵌进两行小字,叶昭一个一个念道:
“封狼居胥称冠军,天不假年可奈何。”
“卧龙三分九州地,嗟叹秋风五丈原。”
“火烧赤壁隔江治,英姿勃发天下分。”
“鬼面豪胆家国定,英雄气短饮鸩亡。”
“意气风发小诸葛,明哲保身真子房。”
叶昭看着五扇大门,这明显就是五个人的一生功绩和结局,如果只看赞诗,似乎中间那扇门的,更厉害些?
叶昭推开正中间火红色的大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大步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叶昭刚刚踏进去,还没走几步,便听到一阵声音喊住了他。
叶昭往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一个男人坐在一只小船上,此时的他正抚琴弹奏,身长八尺,雄姿英发,好一个俊郎男儿。
那琴在他手下仿佛有了生命,每根弦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律动,每个音在他的手下都有了属于自己特有的节奏,琴声悠扬,时而如波涛汹涌,时而如暗流涌动,令听众可以忘记身边的一切,置身于这大气磅礴的琴音之中。
男人虽然发问,但似乎并没有想让叶昭立刻回答,反而是有条不紊的弹奏完了一曲,缓缓站起身来,轻踏两步,便从小船上踏到了岸边。
“我叫叶昭,这是哪里,你又是谁?”叶昭回答完,又反问道。
“我叫什么,说出来你也未必知晓,只是,你为何会来?”那男人一脸看破玄机的表情,但仍然开口问道。
“我得罪了人,被人寻仇了,我的兄弟们不敌那伙人,我便替他挡了一刀,本以为是必死之局,却没想到落入此处。”叶昭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哦?看来项王也没看错你,倒是有些胆气。”那男人闻言,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
“项王,可是项羽前辈?”叶昭听到,果断的问道:“那前辈看在项羽前辈面上,放我出去可好?”
“我放你出去容易,可你现在出去,逃不过身首异处之局。”男人摇了摇头,拒绝了叶昭的提案。
“哪怕出去就死,也好过看着我的兄弟们在外面拼杀,我自己在这里独活!”叶昭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此好义气,倒是像我一位故人。”男人笑着做思索状。
“还请前辈成全。”叶昭盯着男人,只愿与兄弟们同生共死。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说跪就跪。”男人仰起头,喃喃道:“项王没看错你,我也信你一次,伯符啊,待我功成身退,再来此处祭奠你吧。”
“前辈……什么意思?”叶昭抬起头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震,一阵浓厚的火之灵气滚滚而来,逼得叶昭不得不眯了眯眼睛。
再看清时,只见那男人:头戴麒麟曜日盔,身着西川红锦袍,外衬玲珑镔铁甲,腰系吞吐百兽带,足蹬虎头战靴,左手边悬一把三尺绛红剑。这男人穿戴齐整又是一番模样,如果刚才的他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绝美少年,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三军之胆,所谓文武双全,出将入相,不外如是。
“前辈……精通火灵之术?”叶昭有些激动的问。
“日后,你自然知晓,走吧,带我去会会你的仇人。”男人一脸轻松的说道。
“不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叶昭抱拳弯腰施了个大礼。
“叫我公瑾吧。”
混沌之外
“我杀了你!”
麒黄看着倒在地上,已经两半的叶昭的尸体,煞时间双目赤红,似乎要将眼前的壮汉撕碎,但这壮汉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单手用刀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的拨开他的阔剑,嘴里还讥讽道:“太弱了,太弱了!”
琼麟也已经精疲力尽,金蔓狼王已经进入了大虚幻状态,为了不让金蔓狼王再次受到伤害,琼麟只能将金蔓狼王收回,凭一己之力对抗金甲虫。
这边的麒黄仿佛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只是一剑一剑的砍过去,壮汉见麒黄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直接一脚将麒黄踹倒在地,挑飞麒黄的阔剑,举起手中的金刀,狠狠地砸了下来。
“营长,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只能以死证道了。”麒黄苦涩的闭上了双眼。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麒黄缓缓睁开眼:“怎么,还不打算给我来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