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行踪已然暴露,那么再这般隐藏,反倒让自己陷入险境。因此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站到明处,这样一来,幕后人即便下手,也不要有所顾忌!
裴耀光想的很透彻。可说到这里,却不由得看了眼水云那受伤的右臂。见此情形,水云立刻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随即抬手一摆
“不用管我,这点儿小伤不碍事儿。走,立刻去惠州!”
知道眼下不是矫情的时候,所以听到水云这么说,裴耀光也不再废话,随即两人直接上马去了惠州。
因为中间受到黑衣人的刺杀,耽误了时间,所以当裴耀光和水云到达惠州的时候,天色已然黑了,连城门都关了起来。好在裴耀光有御赐金牌,守城官兵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连忙打开城门。而一看城门开了,裴耀光和水云即刻策马入城,来到了惠州县衙。
惠州是大县,整个惠州城修的也是相当宏伟。可此时,裴耀光和水云却无暇欣赏这些,一路骑马绝尘在惠州城的大街上,随即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来到了惠州县衙门口。
裴耀光率先跳下马,接着几步走上台阶,抬手便开始皂门,夜晚的惠州城里,一片安静,裴耀光这么一凿,顿时震的整个府衙都听到了。
所以没等着裴耀光凿几下,只听县衙大门内便传来男人的叫骂声,随即大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推开,探出一个头来
“他娘的,哪个小兔崽子,大半夜的吵什么吵?知不知道爷……”
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应该是县衙的门房。可此时,没等他把话说完,只见裴耀光一手推开大门,同时抬腿便给了那中年男人一脚,将对方踢到在地上
“赶在本大爷面前称爷,看来你是活着不耐烦了!”
说话的同时,裴耀光直接大步走了进来,然后一把掏出怀中的御赐金牌扬声说道
“本大爷是京兆府府尹兼监察御史,奉旨查案,赶快让姓蒋的速速出来!”
裴耀光声音洪亮,嚣张和狂傲的气势,顿时铺天盖地的漫了出来。而本来还想着叫嚣府里衙差的门房一听什么京兆府,什么监察御史,立刻懵了。直到看着那闪亮的金牌,才瞬间吓得面无血色,连滚带爬的上前给裴耀光磕头,然后一溜烟转回去报信儿去了。
大晚上的经过裴耀光这么一闹腾,整个县衙顿时掀了锅。随后,裴耀光和水云在院子里等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只见一个男人急匆匆的从府衙后面走了出来。
那男人身材不高,四旬开外的年纪,五官平平,倒是一双眼睛显得意外的温和,此时身穿一声便服,看样子显然是听到消息,才跑过来的。
“下官惠州县县令蒋平安见过裴大人。”
虽然急匆匆而来,声音还有些微喘,但礼数周全,有慌乱却又压得下,见此情形,即便是裴耀光也不由得挑了挑眉,然后扬声说道
“你就是蒋平安?”
裴耀光是东陵官场上的一个奇葩,狂妄,傲慢,嚣张,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此时瞧着裴耀光那趾高气扬的样儿,还是让蒋平安微愣了下
“回大人的话,正是。”
“嗯,起来吧!”
“是。”
蒋平安态度很好,而眼下都站在院子也不好说话,随后蒋平安便将裴耀光请到了县衙后堂。
接着,在两人当后堂先后落座,裴耀光便直接说明了来意
“前阵子京城近郊的发生了一起命案,案情有些复杂,所以本官特意陈请陛下,进而到此地查案。”
“命案?可裴大人,此地距京城近千里之遥,不知道怎么会和京城的命案有牵扯呢?”
“怎么?你是怀疑本官的判断不成?”
“不是不是,裴大人误会了。下官虽然远在惠州多年,但也听过裴大人断案的本事,所以断不会怀疑裴大人的判断。下官只是惊讶而已……不过,既然裴大人能亲自前来,想必案情重大,所以裴大人放心,下官定然全力支持,让裴大人尽早破案。”
蒋平安说的倒是认真,话落更是对裴耀光一抱拳,浑然一派干效犬马之劳的样子。见此情形,裴耀光这才满意的扬了扬眉
“很好,你心里清楚就好。”
裴耀光牛气的二五八万。之后对于案子的事儿,蒋平安虽然问了一些,可裴耀光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甚至连一路有人追杀,以及死在路上的那十名黑衣人的事儿,裴耀光也没有提。
除了傲慢嚣张,没有人看出裴耀光的心思。水云一直坐在他的旁边,却是始终不语。
最后直到说的差不多了,蒋平安挽留裴耀光在府衙住下,裴耀光欣然同意,而直到这个时候,蒋平安才将目光落在旁边的水云身上,然后言语有些小心的问道
“额……裴大人,请受下官无礼,不知这位……”
此时的水云头上依旧带着帷帽,蒋平安看不到她的脸面,自然看不出她的身份,又不好妄自瞎猜。可不知道身份,如何安排房间?对此,裴耀光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转眸瞥了旁边的水云一眼,同时应声道
“拙襟。”
裴耀光回答的很爽快,甚至没有一丝犹豫。可闻言,帷帽下的水云不禁皱起眉头,但却什么也没说。
而此时,听着裴耀光这么说,蒋平安却是一愣,心想着自己虽然身在惠州,可裴耀光的大名也算是如雷贯耳,却没听说他成亲啊,虽然如今年纪算是不小了,怎么……不过,这话蒋平安也就心里想想,绝对没胆儿问出来。所以在短暂的怔忪后,立刻恢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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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如此,恕下官眼拙……下官见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