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压得狠了，卫燕起身时有些踉跄，双腿软了几息，才逐渐找回劲儿来。</p>

见南蓁挡在自己面前，嘴角微微往下压，声音小了几分，“娘娘……”</p>

“已经很不错了。”南蓁点头，“不必将输赢放在心上。”</p>

一个是从战场中杀出来的，一个平日遇到最大的危险就是小毛贼的反击，不可比拟。</p>

卫燕垂下脑袋，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先下去。”</p>

她用力捏了捏手中的长枪，走到武器架旁，将其归位，然后冲李烈抱拳示意，迅速离开了擂台。</p>

预备营众人自动为她留出一条通道，目光囧囧。</p>

卫燕没太在意，只步步沉重地走回狗蛋身边，“输了。”</p>

“比武有输赢太正常了，但你也不弱啊！”狗蛋眼底冒着光，“你那长枪耍得可太威风了，改天教教我，我可以帮你洗一周的鞋袜。”</p>

卫燕一怔，连忙摆手，“洗鞋袜就不用了，我教你就是。”</p>

“你可太好了，”狗蛋硬生生挤出两颗眼泪，“从前求别人办事，人家还不答应呢，没想到你居然不收报酬。”</p>

“呵、呵呵……”</p>

卫燕干笑两声。</p>

狗蛋没有深究她眼底的尴尬之色，只将注意力放在擂台上，“没看出来，丽嫔娘娘居然还会功夫啊！”</p>

陛下亲临，一众兄弟都振奋起来，就连操练时都比平日有劲得多，但那日见丽嫔娘娘也在，大家伙儿心里多少有微词。</p>

在他们认知里，后宫娘娘皆是享清福的主儿，吃不了苦，走到哪儿都得让人伺候。</p>

但这里是军营，是随时准备冲出去打仗的地方，没有花团锦簇，只有白雪皑皑。</p>

陛下带着丽嫔过来，反倒有些儿戏了。</p>

卫燕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顺着说道，“娘娘功夫可好了，李教头肯定打不过她。”</p>

“别开玩笑了，李教头还能打不过女子？”</p>

“女子怎么了！”卫燕挺直腰杆瞪他，“谁说女儿家就比男子差？女战神妇好你没听过吗，冼夫人知不知道？”</p>

狗蛋被她登时腾起的气势吓到了，砸吧两下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丽嫔娘娘功夫好？”</p>

狗蛋一脸疑惑，盯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味，“不会是——</p>

你被偷偷揍过吧？！”</p>

卫燕先前被他盯得呼吸一滞，此刻听得他天马行空的话反倒让卫燕松了口气，一巴掌拍他头上，“你才被揍过！我看娘娘方才替我挡道的身手就知绝非凡品。”</p>

两人叽叽咕咕说着话，擂台之上气氛已然更加紧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