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p>

他有所了解后，也不再纠结此事，只说道，“大周境内事务都是自家的事，一切向好，倒不必过多忧虑，但西北形势却已经一日严峻过一日，也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做？”</p>

这话问出来，似乎只是自言自语，并未期盼南蓁会回答。</p>

而南蓁也确实并未第一时间告知他陛下准备御驾亲征的事。</p>

她总觉得，程方这次来京城，应该有要事办。</p>

“朝堂的事，我也插不上手，但我相信陛下心中已经有应对之策了。西北战事虽紧，但大周境内依旧井然有序，您也不必过于担忧。”</p>

程方定定地看了她两秒，而后笑道，“倒也是。喝酒，喝酒。”</p>

酒碗相碰，声响清脆，在热闹的大堂并不突兀。</p>

南蓁来此，并非专门为替程方答疑解惑，她心中同样有问题需要眼前的人提供答案。</p>

“记得程老在乌啼山见我的第一眼，便似相熟，当时时间紧凑，没来得及问清楚，现在时机正巧，不知程老能否回答？”</p>

南蓁没有兜圈子，在程方面前，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索性直白地问了出来。</p>

程方摩挲着杯沿，笑了两声，“这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p>

南蓁不置一词。</p>

“也罢，”他继续道，“我也不瞒你。在你年龄尚小时，我曾见过你，就在京郊那个普普通通的小院里。”</p>

当时南芷兮带着南蓁去看望大将军夫妇，他也在旁测。</p>

“你那时候估计才四五岁吧，不记事也正常。”</p>

南蓁默默听完，突然轻笑，“程老仅凭那一面就能在十多年后一眼认出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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