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等等我。”
如此姿态,哪有半分女子之态,整个风清,也就只有这只狐狸胆敢唤澈小王爷一声美人。
萧闵咬牙:“离本王远些。”
容浅念一踢马肚子,凑过去,那叫一个痞气:“哟,还是个烈性子的美人。”上上下下瞅了小美人一眼,点头啧舌,“嗯,大爷喜欢。”
俨然,这是一出恶霸大爷调戏良家娘子的戏码。
萧闵脸黑了个彻底,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容九!”
容浅念笑眯眯地看过去:“乖,叫十嫂。”
萧闵磨牙:“滚。”
她不滚,她继续凑过去几分,三分邪气,九分无赖,十二分恼人的语气:“我要滚了,可就没人给你猎鹿了。”
“什么猎鹿?”问完,萧闵随即转头,别扭极了。
容浅念嘴角一牵,坏笑:“到时你端一碗鹿血给我那手下败将送去,再大战个几百回合。”
鹿血?大战几百回后?
这话从容浅念嘴里吐出来,就得往邪恶的想。
萧闵脸一红,忿忿瞪着容浅念:“你无耻!”
无耻?岂止!
容浅念耸耸肩,笑得得意:“没办法,你十哥就喜欢无耻的。”
萧闵气结,耳根子都红了,张嘴憋了半天,颤着声音,又骂:“你、你不要脸!”
不要脸?还有更不要脸的呢。
她拱手,作谦虚状:“过奖过奖。”
“……”
澈小王爷华丽丽被噎到了,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容浅念一踢马肚:“走,小美人,爷带你逍遥快活去。”
这一场狩猎,有人逍遥快活,有人牵肠挂肚。
猎场外,萧殁居于轮椅,一直未曾离开。
“青衣。”
“在。”
沉吟片刻,萧殁声沉:“让所有铁衣卫跟着。”
青衣心惊,神色沉凝,道:“王爷,不可。”
萧殁蓝眸骤寒:“本王不想说第二次。”
“铁衣卫是王爷的近身护卫,这一场围猎,风云未定,若是对方有心调虎离山,那毒手,一定伸向的是主子,王妃定只是诱饵。”
青衣字字分析精准,这狩猎的风已刮起,又怎会不乱。
只是那又如何?
“若是如此,那人算得精准,她为诱饵,本王只能赴了。”
“王爷。”
骤然,杀气森然,萧殁启唇,冷若冰霜:“违令者,诛。”
一双微蓝的眸,渐深,那彻骨的,是杀气。
青衣呼吸一紧,死寂过后,回:“属下,尊令。”
阳光正盛,猎场里,轻风拂过灌木,察觉不出丝毫变天的征兆。
树丛深处,有女子清泠的声音。
“左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