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亟不可待，江涛小心翼翼并不冲忙，直到等到那小老鼠开始动了之后，才说道：“应该没问题了。”

“那赶紧给芙蓉吃啊。”玉如意说道。

“你不知道北域赤丸的用法，要辰时，用诗云为引才能用。”江涛轻声说道，“所以你急什么？”

玉如意语塞，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芙蓉，芙蓉此时已经睡着了，睡得十分香甜，似乎周遭的一切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一样，不知道那毒药到底会造成什么效果。

“五皇子，你不必太过担心，芙蓉会没事的。”慕玥离只是说道，“可能要在这里留一夜。”

“嗯。”玉如意点了头，张了张嘴，又说道，“嗯，白离，我不知道我该……”

玉如意果然对芙蓉的爱是非常深厚的，可能之前他还抗拒承认，不想认识到胡兰香并不是自己的母妃，不想承认他这两年真的就是错了。

甚至可能如果芙蓉没有出事，如果胡兰香没有对他和芙蓉出手，他情愿这么一错再错下去，却争夺那个皇位。

可现在芙蓉这么中毒，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会怎样，让玉如意害怕。而慕玥离的出手相助，却让他反省自己，他本就不是无心之人，他有情义，只是被德妃给扭曲了。

本来，他对玉笙寒就是敬爱的，他对芙蓉也是爱的。德妃怎么一步步扭曲他怂恿他的，不知道，不过利用的也是玉如意对母亲的赤诚之心。

“你应该对付的人是谁，你现在知道了吗？”慕玥离不等玉如意说完，就问了这么一句。

“可我母妃，我以为……”玉如意找不到合适的台词，在芙蓉身边坐下来，颓然说了一句，“我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这两年来，我只是被人利用。”

“不用承认啊。”慕玥离还没有说话，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了，不疾不徐，“你只要认清就好。”

慕玥离回头，看见玉笙寒从外面走进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自然是一直派人保护你的，你在哪儿我会不知道吗？”玉笙寒得意的说道，“不，不是跟踪，是保护。你要知道，这是非常时期，是一个紧要关头，德妃，不对，胡兰香随时可能爆发。”

慕玥离自然知道，胡兰香身份泄露，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铲除一切可能之人。

胡兰香可能不够，不过青衣楼却是有实力对付他们的。

“哥……”玉如意的脸色苍白，看着玉笙寒，好半天才呐呐的挤出这个字来。

这大约是很长时间以来，玉如意第一次这么真诚的，没有任何冷嘲热讽的喊玉笙寒哥哥吧。

这一声“哥”中，包含着说不出的千言万语，还有许多的疑问。

“嗯，将芙蓉交给玥离和江先生照看，你跟我去一个地方。”玉笙寒只是说道，“带你去看看胡兰香的真实面目，也带你去祭拜德妃，去吗？”

慕玥离看了玉笙寒一眼，这是要将所有撕开，血淋淋的呈现在玉如意的面前，让他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面对这一幕，让他连自己欺骗自己都不行。

“好。”玉如意有些恍惚的点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玉笙寒，如同看着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