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长长的叹口气：“你自然是很少见的，别受说是你的孙子，就是你的儿女们，你也不是那么经常去看望他们的。静书上回入宫的时候，便跟我提过，说是王姨娘那四岁的儿子被送出去了，你鲜少去看望。”

“忙。”白子涵吐出一个字来，情绪低下去，不是不高兴的那种低落，而是自责但却又无奈的那种低落。

“忙，是理由吗？那可是你的孩子。”白素素说道，没有因为是中秋节而放过白子涵，该数落的，依旧还是在数落着，“王姨娘为你操持白府这么久，她那么小的儿子，却连家也呆不得，你以为，她的心底会如何想？”

“是对她不公平，可是李氏……”白子涵喃喃说道。

“你不欠李氏什么。”白素素义正词严的说道，“现在是你亏欠你的孩子，欠下了很多很多，而你还没有意识到。不，不是没有意识到，而是一直在逃避。”

“我……”白子涵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看了慕玥离一眼，慕玥离和白素素的话，简直如出一辙。

“娘，好了，今日大过节的。”既然白素素发力，那慕玥离当然是调和才对，“不说这些了，舅舅也只是、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过来而已，等他、等他……”

“都二十来年了。”白素素摇着头，“哥，你还活在二十年前吗？你该看看你身边，看看白府被李氏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今日过节，你想想你散落在外头的子女们，他们的心底怎么想的？”

白子涵低着头，不说话，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只记住了他对不起一个女子，要去补偿，那么这么多他对不起的忽视的子女呢？应该如何是好？

“舅舅会明白的。”慕玥离继续劝住，“舅舅只是需要时间，需要有人告诉他，我会告诉舅舅的，也会让舅舅从过去走出来的，娘，你别激动生气，你不能够生气的，万一毒发……”

“咳咳咳。”白素素咳嗽了几声，坐下来，脸色有些白，刚刚的激动情绪也不是假装的，是真的有些着急生气了，怎么也说不听的白子涵确实是叫人头大的。

“毒发？怎么回事？”白子涵问道，抬起了头。

“无妨。”白素素摆摆手，“我没事，一点儿意外而已。会有办法解决的，只要我控制得好，不能生气便是。”

“是怎回事？”白子涵严肃的问道，“当时的传闻是真的吗？说你中毒的传闻？还有在什么祭奠上呕血的，都是真的？是谁下的手？为什么会这样？”

“舅舅，这个问题稍后再说。”慕玥离说道，“娘，我给你倒水，你别着急，舅舅是有分寸的，有的事情，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个契机的。”

白素素因着要控制情绪，也没有多说，只是问起慕玥离的近况来，事无巨细，凡是慕玥离的，她都想知道。

这便是做一个母亲的心吧，从点点滴滴中就能够透露出来，白子涵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一阵，他又转到外间去了，似乎是刻意让慕玥离和白素素说悄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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