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玉笙寒进来的时候，她觉得他不对劲儿，不仅仅是脸色表情，是整个气场都不对劲儿。玉笙寒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不高兴的，因为他总是随心所欲的做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几乎，她没有见过他有多为难自己，因为他在乎的事情也不多，所以即便是被安排的，只要不是特别反感，他也都会随随便便的去做了，并且在做的途中找乐子。

他很少不高兴，这是玉丹锦的认知，生气就更少了，她几乎没有见过，他说，一个会让你生气的人，其实根本就不值得你生气，而如果是自己十分重视的人，他或者她，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是啊，他就是这样性子的人，所以他现在是什么状态，对慕玥离？

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他的一起表现，变得如此的不像是他自己。

玉丹锦突然觉得心底很痛，明知道有些问题不该问，问了玉笙寒更痛苦，她也会更难过，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如此爱着慕玥离吗？能够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人，我都没有见过。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让你如此沉迷。”

“她有什么好的？她什么都不好，没一个女子跟她一样尖锐坚硬，也没有一个女子如她一样难以亲近，花费了我那么大的功夫，更没有一个女子如她这样，有这么多的事情，也不会有哪个女子像她似地，一方面冷漠无情，一方面又重情重义。”玉笙寒突然之间就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憋在心底的话，放佛这一瞬间就全部都要井喷似地倾泻出来，“你说她有什么好的，她什么都不好。”

“她本来就不好，她配不上你。”玉丹锦说道，轻轻的声音。

可她明白，玉笙寒说出这些话来，只是证明了，他到底多喜欢慕玥离，到底多看中他，在他的眼中，慕玥离和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她是独一无二的，她好也好，不好也好，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曾如此坚决的要娶她。”玉笙寒又说道，声音很轻很轻，“我以为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觉得这应该是什么也阻止不了的，没想到，现实却告诉了我这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哥，你只要记住，她是我们的仇人，是仇人啊。”玉丹锦又说道，声音迫切，“你想想大哥，大哥甚至被挂在了城墙上，当时你说过，你一定要手刃她的，你并不是那么喜欢学习功夫，却为了大哥拼命去学，不是为了报仇吗？当初，我和亲的时候，不也是你提出的，要宋离死吗？”

“是啊。”玉笙寒点点头，苦涩不已，“是啊，所以，这是报应吗？这报应未免来得太快，太残酷了。”

“哥，这不是报应，她本来就应该偿命的！”玉丹锦说道，语气更加急切了，因为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因为玉笙寒的状态，放佛就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一样，“现在这个本应该死掉的人，却活着，我们应该杀掉她的，对不对？”

“杀掉她？”玉笙寒重复着这三个字，然后摇摇头，“不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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