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男女老少也被从帐篷里赶了出来。
有个准噶尔人把一辆牧民的木车推过来,将俘虏中的男孩们带了出来,拉到车轮边比量。
高过车轮的直接戴枷绑手,带走为奴隶。
年轻的女子也被抓走为奴。
剩下年迈老人和高不过车轮的孩子,被留了下来。
有激烈反抗者,被准噶尔骑兵一刀砍掉了脑袋,插在木桩上示众威慑。
一名男孩刚好高过车轮,即将被带走,他的母亲冲上来搂住孩子苦苦哀求不要带走,男人用力争夺,妇人不肯。
丈夫被带走,公公被带走,大的儿子也带走,儿媳妇也被带走,这个小儿子要再被带走,那这个家里就彻底散了。
准噶尔人撕扯不开,气的直接一刀砍在男孩的脑袋上,连刀数刀,硬是砍下一块头骨,然后对着妇人吐了口口水,“现在他没有车轮高了,可以留下来一直陪着你了。”
说完,不理会老妇人的悲伤痛哭和诅咒,转身又去拉另一个少年。
有人在帐篷里搜刮财物,铁锅、木桶、毛毡、毯子,甚至是皮袋、木碗都不放过,有人在帐篷里发现了躲藏的女子,更是直接就扑了上去。
还有人在草原上赶牧民的牛羊,要将他们都带走。
除了老的小的病的残疾的不要,他们会把其它人都带走,连同他们的牛羊牲畜和帐篷财物等,至于留下来的老弱病残怎么办,准噶尔人并不理会,他们也无意现在占领这片额尔齐斯河以南,塔尔巴哈台山以北的这块地方。
虽然在萨里山和斋桑泊之间的这片俄农河草场很肥美,但现在不是占领的时候,现在是要征服和掠夺。
有人直接抱着羊就回来宰杀,剥皮拆骨,用抢来的锅架起,燃起干牛粪,冷水下大块羊肉煮起,还有人吃着帐篷里抢来的奶豆腐,喝起奶茶,高兴的跳起了舞。
天色渐暗。
赵老三和塔娜在很远的地方一直等待着,草原开阔,远远就会暴露,他们在等天黑。
天黑后能够悄悄接近。
面对倍于自己的敌人,必须得靠偷袭。
塔娜很有耐心,甚至还能抓紧时间打盹休息,老三也不是战场初哥,但这次是跟着塔娜一起行动,心里却总很烦躁。
他如同一只雄狮,守着领地,守着自己的母狮子,目光警惕的不时打量四周。
天彻底暗下来。
塔娜也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老三赶紧递上水袋,塔娜喝了几口,对他笑笑。
起身叫醒其它女勇士们,“都赶紧方便解手,再吃点干粮,准备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