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跃没有贸然攻击,暗暗观察着这个怪物。
只见其中有一个脑袋嘴里还叼着一根烟。那根香烟已经燃烧了大一半,现在就剩下烟屁股那一小点。
“奇怪,烟灰缸呢?”
这脑袋说着,那根长长的脖子左右摇晃,整个血肉模糊的肉团之上,那些零零散散的手也一起往上伸。
香烟继续燃烧着,挑出一缕一缕的烟直熏着那个脑袋的眼睛。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了。于是就低下脑袋,向着那臃肿融合的一大团血肉看去。
“啊啊啊!!!”
其他人头听到了他的尖叫,脸上的喜悦也渐渐退去,开始看向自己的下面。
“我的身体!”
“啊啊啊!”
“你们他妈的做了什么!”
“老公!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啊~,妈妈,我怕!!”
刚才还一个个欢天喜地的脑袋,现在都已经陷入了对这种未知诡异情况的恐惧和惊慌。
陶跃看到他们这样,听到比刚才更大的哭喊声,反而镇定下来。
现在这样依然十分恐怖,但至少不像刚才这些人说说笑笑的时候那么诡异了。
陶跃满慢慢地绕过这团长着十几个争吵哭喊着的长脖子脑袋的肉团,躲在桌子后面向厨房移动。
他刚才一瞥,发现厨房有人影,得去搞清楚。
借着桌子和屏风的掩护,这些脑袋虽然一共好几十只眼睛,也没有发现他。
一转角进入厨房,他看见一个浑身伤口,整个右臂和左腿缺失,瘫坐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女人。
女人的伤口非常奇怪,都是缺失伤,就好像是原来那处有什么东西,然后被人给挖走了一样。普通的刀砍钝器伤或者是火烧的伤口几乎没有。
那锐利深邃的目光扫向陶跃,他只觉得心中一颤,整个人僵在原地难以动弹。
一个人健全,一个人缺失了小半部分身体;一个人站着,一个人瘫坐着。但是现在对方的气场比陶跃强了不知多少倍。
这女人的实力绝对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地步。这是陶跃的结论。
“长天道观?呵呵,红袍小儿来这尘世吗?”
女人喃喃自语,但是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陶跃。
虽然对方已经是这幅惨状,但是陶跃半分轻蔑的想法都生不出来。他勉强地弯下身子对女人行礼。
“前辈,小子只是为了阳寿到这尘世,惊扰前辈实在是无心之举,还希…万望前辈见谅。”
说话之间,一躬到地。
“哼,还行……”
女人说着,竟然把手从自己侧腹的一个伤口中伸了进去,摸出一个写满小字的玉简,把它抛给了陶跃。
“后生。你既然叫我前辈,这功法就给你了。我乘教的功法,可不能断了根。”
陶跃才开始修炼两个月,什么是乘教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前辈,你要给我功法?小子才修道不到两个月……”
“别不识抬举!”女人脸上浮现出怒意,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和感慨的神色。
“后生,给你你就拿着,你身上的道纹很乱,以后用的到。”
有东西拿,陶跃可是来者不拒,立刻跪下向女人磕头行礼,收下了巴掌大的玉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