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还在为努达海收拾伤口,听到海兰察的问话,回道:“禀将军,他他拉将军,伤势严重,不容乐观,小腹处枪伤洞穿身体,腿部一刀几乎割断筋脉,就算日后好了,也不能快步行走,而且小腹那一枪,卸了元气,他他拉将军的这身功夫,怕是废了,日后也会凭添气短之症。”
“能活过来就好,军医你要尽心诊治,战场上没有他他拉大将军,我相信日后也会增添一位他他拉小将军,你是努达海将军的儿子?为什么不来找我?反而混在士兵里?”海兰察看着骥远问道。
骥远已经在皇宫当侍卫,混了不少经验,而且在他决定当侍卫时起,他就决定日后不靠阿玛,踏踏实实从头做起,所以回答的很真诚:“回将军,属下的阿玛虽然是将军,但属下从未来过战场,这一次也是担忧阿玛安危,才应召而来,属下没有经验,自然要从头做起。”
“哦!这样吧!从今日起你先入先锋营试试身手,我相信大将军的儿子绝不是草包。”海兰察年轻微黑的面孔十分严肃,口气很郑重。
骥远也似模似样的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属下遵命。”
其后海兰察安营扎寨之事切不提,再说新月格格刚到战场圆了一宵美梦,就恰逢战事,又被海兰察和乾隆派来的太监,抓了回去,这一来一回就出了正月,和硕格格私奔,乾隆不欲闹的人尽皆知,人带回来之后直接软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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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格格这才恐慌起来,先前的天不怕,地不怕,要命一条的气势不知道在哪里?她也不明白,明明她已经计划好了,同努达海远走高飞,结果却因为努达海受伤,一切又回到原点,新月没有留意到,这一路上她只为回宫后如何担心。
而对受伤那么重的努达海没有几分挂碍,也许是已经得到了吧!待回到宫中,她本打算拼命一博,没想到太后也好,皇上也罢!都只软禁着她,却不理会,而云娃也不如从前贴心了,别说为她打探消息,平日里都躲着她走,新月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每日苦思着如何应对,如此又过了半个多月,已经到了二月下半旬。
海兰察战报详情已经传回京城之中,三战连捷,共绞匪万余人,除逃脱三个头目,一名军师外,全部落网,即日回京,乾隆真是高兴极了,不是是剿灭了这群马匪,更高兴的是朝廷多一位将才,上朝同大臣们商议如何奖赏此次出征的将士后,这才头痛的想该如何处置新月。
乾隆是个容易动感情,却又往往变无情的人,对新月格格的遭遇心有同情,为了他心目中的大局又不得不装糊涂,委屈了她,但是新月格格的私奔又把他那一点廉价的愧疚消磨的一干二净,不过看了新月格格那文情并貌的信,乾隆又觉得其情可悯。
马上就要入三月了,礼部定的婚期就要到来,没有一个格格怎么行,乾隆终于决定趁着今日好心情,把这件事解决了,新月格格之事毕竟是女眷,乾隆决定在一旁看看皇后如何处理,若是皇后太严厉了,他也好讲几句情,乾隆没有想过,若不严厉的话,冥婚就要没有格格了。
因为要瞒着太后,当天坤宁宫内乾隆皇帝、那拉皇后在大殿就坐,吩咐人把新月格格带上来后,命人关了大门,由那拉皇后主持此事,新月准备了快一个半月,心底底气也足了些,规规矩矩的行完礼,跪到了地上。
对乾隆和那拉皇后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新月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们原谅,对不起,真的是有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有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皇上、皇后娘娘很为难,甚至会使皇家觉得难堪,可是,新月出此下策,实在是身不由主,无可奈何,当听到努达海兵败在即的消息,我就再无法在宫里安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见努达海,和他同生共死,去巫山以前,新月留过一封信给皇上,相信皇上能够看明白新月的心意,总而言之,我对努达海已是一往情深,不能自拔,皇上、皇后娘娘,新月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死谢罪。
那拉皇后冷笑一声,听说新月一大串有理有矩的话,心中更瞧她不起,一个丧伦败德之人,还有什么好问的,等大婚礼仪完成后,就拘在格格府里好了,见不了人也说不了胡话,真不知道皇上要问个什么劲,忍着气性,那拉皇后严肃的问道:“那你知道罪在哪里吗?跟谁谢罪?跟皇上谢罪,还是跟被你丢尽脸面的端王爷夫妇谢罪?”
“皇后娘娘,新月自知对不起阿玛、额娘的教导,对不起皇上的恩典,破格赐封的和硕格格称号,可是皇上,新月从来没有想要过这个格格的名号,甚至觉得还不如做个庶人,对努达海将军情深几许也许只有新月自己明白,求皇上、皇后娘娘开恩吧!扁为庶人也好,赐死也罢!奴才不想自己死都要冠上不相干人的名字。”新月眼泪不间断,哭的楚楚可怜。
乾隆被新月这份固执的深情所震撼,一时无语,那拉皇后却更觉厌烦,她最恨的就是这种狐媚子,当下毫不留情面的说道:“不相干?人家一家同你阿玛死守荆州,你做过些什么?你打骂克善,念在你刚失去父母,本宫也就睁之眼、闭之眼,当没有听到克善的奶嬷嬷回过这事,不想当格格,想当庶人,是不是还想改了你的姓氏才好?先是福家之事,又做出私奔丑事来,你就真以为自己都是对的吗?你一个格格去喜欢个奴才,他他拉将军,妻子、儿女双全,你想去给人家当妾吗?还嫌不够丢皇家的脸面,信上写的好听,你不是要跟他他拉将军同生共死吗?怎么现在还好好活着。”
“皇后。”乾隆听那拉皇后越说越严厉,甚至有些尖刻了,忙喊了一声,这才口气和缓的问道:“新月,朕知道之前你受了些委屈,但是圣旨以下,礼部已经议定三月完成大婚,到时不可能没有格格,你与努达海之事,绝对没有可能,要知道你这次出宫若不是看在你过逝的阿玛份上,朕早就按规矩处置了你,这次好在海兰察处理妥当,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看在你其情可悯的份上,朕也就不追究了,你日后当要谨言慎行,自重一些吧!”
其实乾隆倒真没多少可怜这个新月,也和端王爷没有啥交情,只不过在他那威严外表下,掩藏着一颗,爱听八卦,爱看戏的心,皇家格格竟然喜欢上一个半老头子,尽管皇家的身份让乾隆觉得丢面子,可是这故事的发展倒是让乾隆满足了看活生生八卦的心思,所以对新月格格也宽容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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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那么仁慈,高贵,宽恕了新月,多谢您的恩典,只是我真的放不下努达海,求皇上您......”新月格格还要接着在恳求。
那拉皇后严肃一咳,瞪了她一眼,恐乾隆又被类似令妃的言语哄过去,办了糊涂事,忙接口道:“怎么?万岁爷饶了你还不知足,还想求什么?你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待大婚完成之后,无旨不可出格格府,免的再闹出什么事来。”
“皇上、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新月明白,新月也没有妄想奢求什么,这次出宫能够看着努达海将军活着回来,我就知足了,新月想求的是,能不能等努达海将军回京后,让我去看他一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这次在战场上多亏他的舍命相救,我才能够活下来。”新月底泣着说道。
努达海是朝臣,这样的事情皇后不便干预,只好看向乾隆,战场上的事情,太监在带回新月时,已经回禀过了,原本乾隆是存了心思等努达海回京城后,给他个后悔终生的惩罚,没想到那个努达海竟然真的能够舍弃自己性命般保护新月。
受了那么重的伤仍不肯倒下,乾隆正觉得有点意思,不同与大戏,而是真正的故事发生在眼前,听到新月的请求,想也不想就点了头,真想看看两人诀别时会说出什么样的千古名句来,见一面而已,这没什么,一旁的那拉皇后看着新月欣喜的目光,冷笑了一声。
到了三月初,海兰察带着将士终于还朝了,乾隆给予他们的是早就同朝臣们商议好的奖赏,海兰察加封世职不说,还赐了宅邸一座,京城的物价,一座宅邸可是厚重的赏赐,而乾隆曾许诺海兰察若大胜而归,另有重赏,与是在朝上就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定会许他一个格格,让他想好求娶哪一位。
这一句承诺,震撼了朝廷和后宫,自古以来只有公主选驸马,没有听说驸马选公主的,可是皇上偏偏如此说了,众人看向海兰察的目光大不相同,原本以为是个爆发户,比不得豪门大族,现在看来,皇上甚为爱之,以后的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了。
而宗族内各王府有未婚格格们的主也盯上了,皇上说指个格格,皇上血脉只有一个四格格勉强足岁,说到底更可能在他们这些王府里指一个,就不知道那海兰察会不会真的自己去挑选,大家都好奇着。
这个海兰察一看就是日后有兵权的人物,品级在高也不如有实权啊!这次出征的人马都是从侍卫处、顺天府、绿营抽调出来的,回来后皇上却没有丝毫人归原位的意思,明显的表示日后这些人都是海兰察的部下了。
呃!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那四大侍卫,海兰察很平等的给他们报上军功,兵部给他们四人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在海兰察挥下效力,一个是升一级回侍卫处,福尔康自是不愿意给别人当属下,尤其是他瞧不起的乡巴佬。
尽管他武功高强,尽管他兵法无师自通,跟狡猾的猎人似的,总能捕获猎物,尽管他力气大的离谱,尽管他沉默寡言......尽管有这些、那些的优点,让他都有种甘拜下风的感觉,福大爷也不会低头的,谁让他是皇亲国戚呢。
他一个王孙公子岂能给个黑不溜秋的乡巴佬当手下,福尔康门牙掉了不兜风,勉强说清楚,选择回侍卫处,终于做回了三等侍卫,而那三位跟海兰察混的很快乐,怎么说都不走了,弄的海兰察很无奈。
乾隆的一句话,引起朝野震动,海兰察一如即往,平静的在乾隆身边当差,平日又多了一项去丰台大营练兵和被练的事情,至于求娶格格之事,海兰察没有拒绝,却也没有选择,原因嘛!只有乾隆知道,自然是海兰察母亲病逝刚过一年。
而乾隆到底怎么想的呢?在乾隆心理已经肯定了海兰察是个人才,心里更恨不得他是自己的孩子,海兰察现在没有父母,跟各世家大族没有任何关系,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正是适合培养的心腹人选,加上海兰察性格刚毅,沉稳,不花言巧语,投了乾隆的脾气。
乾隆虽然爱听奉承,但是真正信任的却及少,也许海兰察还有待观察,但是这些时日下来,乾隆真的很欣赏这个孩子的才能、性格,很想将他变成自己的孩子,皇帝不能收义子,但是女婿还是缺的,晴儿、紫薇、兰馨、小四哪一个都好,联姻才是皇家大族们惯用的笼络手段。
这些事情新月是不关心的,她所有的心都放在即将见面的努达海身上,努达海回京几天了,她猜想着努达海见到她该有多高兴,新月细心的为自己打扮好,笑的柔弱,轻轻坐上软矫,握紧袖子中的金钗,她知道外面都是皇上的眼线,防止她做出阁的事情。
她轻轻冷笑,她绝对不会,不会嫁给一个死人的,今天去见努达海,要么努达海带她走,要么他们就死在一起吧,轿子径直抬进将军府。乾隆对这次战败的努达海还是从轻处置了,只降了努达海侯爵世职,褫夺了双眼花翎,算是手下留情了。
自去福家后,新月这是头一次回将军府,相对以往的欢快气氛而言,现在的将军府变的萧条许多,人人都有种愁云惨雾的感觉,新月出了轿子后就有种这样的感觉,不由局促,尤其是当迎接她的只有雁姬一个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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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身旁的两个内务府嬷嬷,虚扶着新月,一名笑着说道:“听说他他拉将军负伤归来,新月格格承蒙将军夫人照顾,特来探望探望。”
“嬷嬷客气了,因为额娘她还病着,不能出来迎接,还请格格赎罪,您里面请。”雁姬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都是不屑,在胖引导着,其实新月对将军府熟的不能在熟了,哪里还用的着引导。
到了厅内落座后,新月局促的坐了下,不安的闪开雁姬的目光,雁姬现在看她的目光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新月羞窘不安的想到,嬷嬷们也不参与主子们的谈话,厅内一片安静,过了片刻新月耐不住,终于说道:“雁姬,我听说努达海他伤的厉害,让我去看看他好吗?”
“能有格格探望,是将军的福气。”雁姬冷冷一笑,一句别的话也没有,领着新月和两个嬷嬷向内行去。
绕过回廊,终于进了满是药味的室内,门口有屏风挡着,看不详细,新月不由上前几步,绕过屏风,激动的向那个总深情回应她,一身英挺气质的男人望去,谁知道映入眼低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皮肤渐皱,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躺在床上,新月惊讶的问道:“这位是?努达海在哪?”
“也难怪格格认不出来了,自您去了福家,这都半年没见过了吧!这就是将军啊!他在战场上伤了气腹,几乎断了左腿经脉,体质大不如从前,听说他苏醒过来后,几乎有些疯狂的寻找什么月牙,闹的大家都不明白,他伤重在床,又不能动,日也急、夜也急,结果急的头发都花白了,加上身体损伤太重,苍老的特别快,好在性命救回来了。”雁姬此时笑的格外温柔,还轻轻为努达海擦去汗渍。
新月又上前两步,走到跟前,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轮廓,一个劲的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不是努达海,这不是他。”说着有些疯狂的要抓住雁姬质问。
雁姬不着痕迹的躲开,暗中用力捏了努达海一下,眼中带泪的说道:“难怪格格如此,将军刚回来时,我也都快认不出来了,明明走时还跟三十来岁时一样,回来时却变的如此苍老,格格是看不惯吧!”
“月牙儿,月牙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死在乱军中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答应你了,我答应你了,咱们这就走。”努达海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面前光彩照人的人儿,心激昂起来,狼狈的滚下床,瘸拐的把新月一把抱进怀里,嘶哑着声音,不住的说道。
新月却恐惧的直摇头,挣扎着,微微一用力就推开了努达海,哭喊着说道:“不是,你不是努达海,努达海是天神一般的人啊!英挺又有气质,武艺高强,能征善战,永远那么威武,你是谁,连我的力气都没有,竟然敢冒充他。”新月疯狂的推丧着努达海。
“月牙儿,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真的是努达海啊!你仔细看看我,镜子、镜子给我拿来,月牙儿你快仔细看看。”努达海想如重前一样抓住新月的双肩,把她摇回来,可惜双手的力气连新月的一半都不如,反而被新月摇的几乎站不稳当了。
雁姬好象眼中都是伤感,幽幽的对新月格格说道:“格格不要怪罪,自回来后,将军看到个年轻女子,就叫她月牙什么的,吓的家人下人现在都不敢在这屋当差了,好在我甘愿亲手服侍他,这点问题不算什么,格格快放手吧!将军他伤口愈合不久,受不得这样大的力气。”这样说着,上前阻拦着新月,动作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把自己摔到床上,一柄小西洋镜自袖口滑了出来。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都是为了救你个贱祸,我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明明被别人干过了,跟我装圣女,还敢嫌弃我,我杀了你。”努达海一把拿过镜子,将自己照了个清楚,情绪立刻激动的无法克制,扑到新月上上,挥拳动脚。
可惜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被新月一把推倒在地,新月一个劲的摇头,哭泣着撕扯向正要扶努达海起身的雁姬,几尽疯狂的咒骂道:“是你,雁姬是你对不对,是你嫉妒我抢走了努达海,用这个假货来骗我对不对,我的努达海从来连重话都不会跟我说一句,这样的粗话他怎么会说?快告诉我,真的努达海在哪?快告诉我......”一旁看戏的嬷嬷忙上前架住新月,一个见不象话,忙拿帕子堵了新月的嘴。
雁姬好象很努力的扶努达海起身,却又摔倒下来,又忙站起,边扶边哭道:“也不知道哪个小娼妇,迷了将军的魂,连格格都变迷糊了,什么月牙儿的,我都不知道是哪个,将军是我的夫君,娶了我之后,二十多年来未曾纳妾、要通房,我能去嫉妒谁呢。”
“下贱的□□,滚,给我滚,当我没见过女人吗?敢骗我、敢骗我,杀了你、杀了你。”努达海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新月,根本没听雁姬说什么,只是一个挣扎着,却全身没有力气。
雁姬满上伤感,痛苦的说道:“嬷嬷您也看到了,将军他有些癫狂之症,您快带格格离开,别被将军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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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嬷嬷被新月、努达海吓到了,听雁姬一说,忙退了出去,雁姬等屋子里没人了,一改温婉的样子,清冷的撩起袖子,看被新月划伤的手臂,嘴里低声冷笑道:“你抓伤我又怎么样?我今日还你的心伤痛楚过十倍、百倍,你可知道当我知道?努达海竟然想跟你私奔时的感受吗?”
而努达海骂着骂着,眼睛又渐渐迷了起来,雁姬将声音放柔,低语道:“将军,伤口还痛吗?要不要在点些香?”
努达海点了点头,雁姬自香盒里将香放入香炉中,用湿手帕捂住口鼻后,才将其点燃,然后轻轻退了出去,这香原本是军医给努达海止伤口痛的,不能多用,自努达海回京城后,她不顾努达海衰老的改变,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却没有想到在他用香止痛时,竟然迷糊着说出决定同新月一起走的事情,抛弃母亲、妻儿,雁姬不能够原谅他,不能够再原谅他,香不能多用又怎样?变痴呆又怎样?只要他人留下,哪怕几年就死了,也好过他们一家成为别人的笑柄,儿女再也抬不起头来,这个丈夫本来就已经废了,没用就没用吧!她宁可服饰一个傻子夫君,也不要那个神思清明,却为了那个新月抛妻弃子,不顾额娘、女儿的强。
新月被嬷嬷强架着回到住处,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所看的,不停的摔打屋里的东西,口中一句句不是他、不是他,乾隆在书房内等着听最真实版八卦,却没想到是与他期待的孑然不同,当听到新月格格因为努达海变苍老,就不肯认识他之后,乾隆失望的摇了摇头。
当听到努达海开始的反应,后来的咒骂,乾隆不由鄙夷,让他刮目相看的却是雁姬这个原配夫人,这妻子确实和别人不同,乾隆不由想到,将来等他老了,那些年轻妃嫔们为了侍奉着他,是不是心理其实很厌恶他,也许只有老夫老妻才不同吧?
新月摔了一阵,猛然站直了身子,眼前却一黑,摔到在地上,晕了过去,自这个新月格格跑过一回,追回来之后,乾隆却没有给予惩罚,令妃对她是更小心了,时时刻刻让人盯着,惟恐再出问题,被人跑掉了,新月这前脚一晕,后脚令妃就知道了,忙去传了太医。
等太医把脉出来,惶恐的回了喜脉之后,令妃楞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去请示乾隆,乾隆没有多想,直接赐了药,这样的格格,还有那个努达海,乾隆本想连努达海一块收拾了,但又有些怜惜雁姬不易,终究罢免了努达海全部职务,世职由骥远继承。
当晚新月被令妃带着人亲自灌下了药,在彻夜的惨呼中,落下血块来,修养了几天后,到了三月二十日终于出嫁了,等待她的是内务府最严厉嬷嬷的陪嫁,还有无诏不得出府的令喻,但是出呼人意料之外的是,新月嫁的很平静,安静的完成了整个婚礼,让小心戒备的众人放下了心。
但是当晚,十四阿哥突然发起热来,并且高烧不退,太医们用了种种方子都没有作用,令妃急的直哭,最终十四阿哥也未曾熬过第三天,就那么去了,没有人知道病因,有说着了寒风,有说伤寒,有说猩红热......
只有紫薇震惊万分,十四阿哥明明是二十五年三月夭折的,怎么如今却是二十四年,时间也靠后了几日,还记得记忆中十四阿哥夭折时,她跟小燕子那么卖力的请皇阿玛安慰令妃去,想想那时真是可笑,但也正是那份记忆,让她知道这个孩子是养不大的。
更何况是令妃的孩子,她总是远着,没想到就这么去了,比记忆里小一岁,这是因为她带来的改变,还是因为那一位,紫薇想着太后、皇后都不让她们接近的那个格格,这可能吗?令妃那么厉害,皇后都斗不过,她一个格格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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