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还带着夏天的一缕微热,但早起还是冷的,凌庥没穿外套,只着了一件短袖圆t,一阵风扫来,冷得他直打了个哆嗦。
想回去加件衣服,又懒的上楼,坚持一下吧,小区外面就有早餐店,小跑过去。凌庥搓搓胳膊,力图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搓掉,他出来早了,周末的早晨没有平时那么热闹,小区里只有老大爷早起溜弯,他和一位算不上脸熟的大爷打个了招呼,就转弯走向了早餐店。
“叔,来一屉牛肉包子,”凌庥站外面,喊道:“再来一碗粥,两个茶蛋,打包。”
屋里无人应声,“有人吗?”凌庥撩开透明的门帘,往里面看了一眼,屋里没人,但奇怪的是,桌面上整整齐齐,一点凌乱的样子都没有,仿佛没有客人过来用餐,仿佛昨天打烊后收拾干净就没有人来过了,可是门外面高高的蒸屉一摞一摞都在电炉子上冒着白气,人呢?
“有人吗?买饭。”凌庥又试探叫了一声,这时候,平时收钱的台子后面慢吞吞站起来一个人,凌庥瞬间僵住,好像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他扔飞手里的门帘,转身蹿了出去。
那是怎样一个人,她在笑,眼神透着一种什么东西到手后的喜悦与疯狂,直勾勾的盯着他,与她对视的那短暂的一秒或者是1秒或者更短或又更长的那一瞬间,直觉告诉他危险,快跑!快跑!
他不记得跑了多久,跑向了哪里,中途好像还撞到了一个路人,被人骂成神经病,等他缓过神,已经站在死党梁染家楼下了。
“起了没?梁子。”
“唔……庥啊,大早上的你干嘛?”
凌庥不好说刚才的事,怕死党嘲笑,只好说自己家里停水到他家蹭饭。
“真是的,大周末的不在家里睡觉起这么早干嘛。”梁染抓着凌乱的鸡窝头,打开了门,扔给凌庥一双拖鞋就踢踢踏踏的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