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辉，刚才没受伤吧？”李寅问道。

“没有。”莫通辉镇定自若。

“刚才那个是你们仇人？好狠啊！若车子坠江，有个这样的人在旁边虎视眈眈，全车人恐怕都有死无生。”李寅沉声道。

“看来，莫文的车祸，也跟这人离不开关系。”莫通辉声音冰冷，转头又叹息，“莫决在国外，性子是越来越野了，都不知道招惹了些什么人。”

“什么？这是莫决的敌人？国外的？他是怎么招惹上的？”李寅惊讶，“国外的人，居然敢跑到国内来撒野，谁如此不讲规矩？这是不把我们第九组放在眼内？”

……

一日的劳累结束，月亮攀到中天，许多房间都熄了灯。

莫通辉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他眼睛定定地看着床头上的一副相框，里面是自己与妻子顾珍。

“阿珍，今天老大过来了，已经把小文救下来，你不用担心了。莫决那小子，都不知道瞒着家里在国外干嘛了？明明是去管理海外事业部的，怎么就给家里惹了那么多麻烦呢？”

“阿珍啊，你不在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前总嫌你烦。现在倒是清净了，也好……”

“日子久了，总以为我对你早就没有那种心动，大家只是为了孩子们，搭伙过日子，默默忍让着。我在外面有人，以为又重新找到喜欢的人，你也默不作声，直到我又重新回来。后来你走了，我才知道，有些感情，或许确实是变了，却是没有消失的。”

“我也老了，等过段时间，也许我也就会去找你，也好……”

莫通辉喃喃低语，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夜静更深才缓缓睡去。

……

莫文从医院中清醒过来。

头晕，欲吐，全身都痛。

“小文，你醒了？”

惊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莫文睁开眼睛，眼前很是模糊，这是……哥的声音。

他回国了？

他费力地眨着眼。

“哥。”

莫文刚醒，声音异常嘶哑。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莫决紧张的问。

“嗯。”

莫决走到床尾，摇动手柄，将病床稍稍抬高。

床位的移动，触动了莫文的伤口，他不由呲牙咧嘴起来。

莫决连忙停下来，懊恼道：“你这伤也太重了。”

莫文想摇头，却感觉身体沉重得很，连动一下都费劲，苦笑放弃。

水杯和吸管就摆在病床边上的移动桌上，莫决往里倒了温水，递到莫文的唇边。

莫文含着吸管，用水滋润干渴的喉咙。

水不愧是生命之源，至少莫文觉得有温水下肚，整个人都感觉暖和不少，嗓子也好受多了。

此时，他才慢慢回想起自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