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雨推开大夫,一把扯住他衣袖,声音颤抖:“你想干什么?”
即墨无白道:“你、我、即墨倓,甚至整个墨城都着了道了,此时该怎么做你该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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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无力地垂下手,眼睁睁看着阿瞻被抬放到床上。
邢越又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后师雨已经止住了血,大红嫁衣上沾上了斑斑血渍,只不过在身后,不太容易看见。
他实在无心欣赏她的嫁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将即墨无白扯到一边:“怎么办啊,陛下真的快到了!”
即墨无白站在床边看着阿瞻,忽然伸手剥下了他的喜服,转头对邢越道:“你还想扮演别人么?”
邢越一愣:“当然想。”可是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想这些啊!他看着即墨无白将那件血迹斑斑的喜服穿上身,眼神古怪。
即墨无白整理好衣襟,找了件白纱衣披在外面,血污看起来不算明显了,他又问邢越:“那你想不想扮陛下?”
邢越的膝盖陡然一软,险些跪下去:“你疯了吗?我怎么能扮陛下?”
“怎么不能?你假冒我见过他,容貌服饰都可以模仿,至于神态气质,有七分即可,墨城除了师雨,根本没人见过他,就看你敢不敢了。”
邢越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正在天人交战。
即墨无白提起他衣领:“你不是说过,只要能假冒一回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物,就是死也无憾了么?还有谁能比一国帝王独一无二?”
邢越猛地抬眼:“好,扮!”
外面的混战终于结束,房门被推开,葛贲大步走入,见到师雨枯坐桌边,面如死灰,连忙跪倒:“属下来迟,请代城主责罚!”
师雨声沉如死水:“你何时来的?”
“城主早吩咐过属下在院外候命,一旦听到他号令,所有侍卫即刻破门护卫。”
“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他的计划?”
葛贲抱拳:“属下了解不多,城主只说他要冒险做一件事,不放心与他合作的人,所以命属下待命保护。”
“他安排地倒是周详。”她干涩地扯了一下嘴角。
葛贲不知底细,一个劲点头:“城主还特地吩咐了,万事以代城主为先,若有异动,要不计一切代价保护代城主安全。”
师雨的手指哆嗦了一下。
“葛校尉来的正好,贼人拿下没有?”
葛贲抬头,看见城主已经走到跟前,里面穿着喜服,外面却套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白纱衣,这装束还真是古怪。
他拱了拱手:“已被悉数擒下,但还是同往常一样,全都吞毒自尽了,属下无能。”
“便知如此……”
葛贲见他眼神沉沉,起身拱手又道:“属下还有一事要禀,即墨无白也来了,他凭着当初霍老将军给的那假兵符肆意调动军队,竟然还真给他骗来百十号人,可惜趁乱叫他给跑不见了,请城主下令,属下即刻去捉拿他!”
他眼前的城主眼神动了动:“此事先不管,你去前厅宣布,马上开始行礼。”
“呃,是。”葛贲呐呐应命而去。
即墨无白拾起面巾给师雨戴上:“这是唯一能让城主府内外的官员百姓尽快散去的方法,也可以避免陛下得知即墨倓情形,走吧。”
几乎是被他拖出门去的,师雨转头,隔着屏风看着躺在床上的阿瞻,他的双眼怎么也合不上,脸依旧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同生前一样,一直看着她,不曾移开眼。
一扇屏风,隔了生死。
她挣开即墨无白,跌跪在门前,手指紧紧扣住门槛,双目刺痛。
即墨无白猛地将她提携起来:“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拜堂,你现在是和即墨倓成亲,若不想墨城万劫不复,就跟我走。”
他的手正按在师雨受伤的部位,遮住了血渍,隐隐作痛,却让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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