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胡子随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
年轻人道:“您是武林前辈,总不至于要和我这初入江湖的后辈抵赖吧。”
邱胡子无奈叹了口气道:“你这小子,我十年前就已退出江湖,好容易寻了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只求每日悠闲度日,你何苦要扰乱我份这清静。”
年轻人道:“老前辈恕罪,我也很是愧疚,无奈,着实有求于前辈。”
邱胡子道:“我都这个岁数了,我还能做什么?”
年轻人道:“此事除前辈外,江湖再无他人能为,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邱胡子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年轻人道:“为我铸一把剑。”
说着年轻人从自己鱼篓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铁盒。
邱胡子仔细看了一眼铁盒道:“原来你是天萝圣教的人。”
年轻人反而感到十分意外问道:“老前辈如何看此铁盒,便知我是天萝圣教的人。”
邱胡子道:“传说此乃天萝圣教创始人飞升之前所遗留的三大圣物之一,此物材质特殊,世间绝无仅有,独此一份,自然认得。”
年轻人道:“原来如此珍贵,唉呀呀,师父啊师父,你对徒儿果然是贴心。”
邱胡子继续道:“此物原被分为两份,其中一份五十年前已被我铸成天萝令作为天萝圣主的兵器。另一份原来在你手里。”
年轻人道:“果然是行家中的行家,看来我真是不虚此行。”
邱胡子道:“什么不虚此行,我最讨厌为人铸剑,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年轻人道:“人无信不立,老前辈闻名江湖这么多年,总懂得愿赌服输的道理吧。”
邱胡子道:“你……你这是在耍诈。”
年轻人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何来耍诈一说。”
邱胡子道:“此物乃是凶器,五十年前我铸成天萝令和定干戈,最终引发江湖血斗,一时间死伤无数。年轻人,我知你心地纯净,何必要染这一身鲜血。”
年轻人道:“我师父也曾这样问过我,但是,我心意已绝,求前辈成全。”
邱胡子终于无奈道:“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年轻人道:“前辈请讲。”
邱胡子道:“这十年来确实清静,但也有些寂寞,你既然来了,请陪我喝上几杯吧。”
年轻人道:“晚辈求之不得,反正咱俩这儿鱼多,也不缺下酒之物。”
在邱胡子简陋的木屋内,酒菜摆齐,一老一少竟然痛饮起来,酒过三旬,年轻人面上见红而邱胡子却泰然自若。
邱胡子道:“小子,你可知我为何不愿为你铸造此剑?”
年轻人道:“前辈请讲。”
邱胡子道:“恕我直言,你表面言语轻佻,故作洒脱,实质内心重有千斤,心内之殇,已深入骨髓。我活到这个岁数,阅人无数,你岂能瞒的过老夫。”
年轻人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老前辈,竟能一眼看穿。”
邱胡子道:“江湖上恩怨纷争多如牛毛,此剑若出必然又会有一翻腥风血雨,这对你未必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