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心法。”

“什么是白云心法？”

“炼气之术，我白云宗的修行之法，名为白云心法。”

“哦~”

陆泽安越问越兴奋，各种问题从他小脑袋瓜中出现，不断的问询。

苏文谦也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在这一问一答间，两者之间的关系被不断的拉近，陆泽安也在脑海中大概补全了对这世界的认知。

……

“那师父，是不是我学习了仙法以后，也能斩妖除魔了？”

陆泽安眼睛亮晶晶的，满怀期待的问道。

苏文谦听到他这个问题，难得的脸色一正，正色道：“小安，你要记住，妖魔之属，也是天地的一部分。”

“阴阳双鱼图你看了吧？”

“有阴就有阳，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若这世间没有了妖魔，自然就不会有灵气。”

“所以斩妖除魔，并非是绝对，我们要做的是平衡，平衡这世间的正与邪。”

“斩妖除魔，自有凡间的那些除妖师和土地、城隍、山河神，还有和尚去做……”

陆泽安看着苏文谦严肃的脸，也是忍不住的一缩脖子，低声嗫嚅道：“可是传说中，不都是仙人斩妖除魔的吗？”

。。。。。

苏文谦沉默了一瞬，他没想到自己新收的这个小徒弟竟聪明至此。

这个问题，往常都是其他徒弟在下山一趟之后才会问的。

苏文谦想到这里略显欣慰，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你这个想法是对的，我们的确是和妖魔相对，斩妖除魔也是情理之中，是你要知道……”

“妖魔诞生自人心的阴暗，它们比我们更明白凡人的珍贵……你所知道的那些妖魔害人，也只不过是一些小妖、小魔罢了。”

“那些不入流的小妖魔，无伤大雅，……就交给凡间的那些除妖师，还有和尚去做好了。”

“我们要做的，是盯着这世间的那些大妖魔。”

苏文谦说着，又带他回到了画卷的前端，也就是那第1只妖魔诞生的画面那里。

看着那画中狰狞的妖怪，浑身长满眼睛，甚至口中都隐藏着一颗巨大的眼球……

那是在这世间诞生出的第一只妖魔。

“小安，你要记住，要学会抓住重点，不要光看表象。”

“那些小妖小魔，动摇不了这世间的根本。”

“我们要维护的，是这世间的平衡，正与邪，本就相生相克……那些妖魔根本就杀之不尽，因为这世间的正邪总量不变。”

“有多少除妖师，就会有多少妖魔。”

“平衡，才是我们要注意的。”

“那些拥有颠覆这世间能力的大妖魔，才是真正值得我们注意的。”

“要学会透过表象，看本质。”

……

苏文谦给陆泽安讲述着世界的本质，讲述这世间的基本运行规则，听得他懵懵懂懂。

懵懵懂懂间，他又被带回了扶摇殿。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直到回到大殿后，他才抬头看向苏文谦，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师父，既然这世间正邪相对，那岂不是说……如果我成了仙人，与我对应的，也会诞生一只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