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您怎么……”</p>

“我看到这边亮着灯，你果然还在。”</p>

沈枫的心突突跳的厉害，但脑子已经冷静下来。姜潮的办公室和这里“十万八千里”，而且使用的是专用电梯，除非专程过来，否则不会知道这楼里哪里亮着灯哪里熄了火。</p>

“您找我有事？”她恢复了镇静。</p>

“你去送她了？”</p>

沈枫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她”是谁。</p>

“嗯，就去3天，3天后她就回来了。”</p>

姜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就3天后吧。”</p>

“什么？”</p>

“3天后政府将宣布招标结果，我们的车展当天推出。”</p>

“定了？！”沈枫两眼放光，等待了这么多天终于听到了好消息。“我们真的有胜算能从金家手里拿下这个项目吗？”</p>

沈枫原不该问这个话，但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经历这一切之后她和姜潮之间有种亲密战友的感觉。尤其是现在，夜深人静，他们像老友一样叙话唠嗑，这让她稍稍胆大了一些。</p>

姜潮笑而不语，但这笑很安心，她感觉得到。</p>

“3天后她不回来我去法国找她。”沈枫坚定地说。</p>

姜潮这下大笑起来。他四下看了看，找了个座椅坐下。</p>

“有茶吗？辛苦帮我沏一杯吧，浓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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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去找了杯子。</p>

“向暖的事就让她过去吧，我们的事情还要我们自己来完成。”姜潮接过茶杯轻呷了一口，“我想跟沈经理谈谈3天后的事情。”</p>

3天后？车展之后？沈枫靠在桌子上，她本能地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坚实的支撑来应对接下来的话。</p>

……</p>

向暖的飞机在法国落地，她并没有联系江云晖，而是就地换乘了飞往英国的另一趟航班。</p>

几经周折之后，她摁响了一座老式独栋房屋的门铃。一位年龄50出头的中国女人开了门。</p>

“您好，请问是吴先生吴勇言的家吗？”</p>

那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向暖半晌，估计是在这异国他乡看到中国面孔才没有让她当下就甩出闭门羹。</p>

“你也是他的学生？”</p>

“呃……请问他在吗？”</p>

女人不屑地嗤笑一声：“他在监狱里，要算账去监狱找他吧。”</p>

监狱？这倒是向暖始料未及的，她只知道他在这里一所中学当中文教师，怎么会……</p>

她还在犹疑的功夫，门啪的一声已经甩上了。看那女人的反应应该不会想给她讲讲来龙去脉。</p>

“是哪所监狱您能告诉我吗？”</p>

“滚开！离我的房子远点，否则我就报警了！”</p>

哦，向暖慢慢退开两步。看来这个名字在这里是禁忌，她可不想引火上身。</p>

行吧，向暖环顾四周，放弃了向周围邻居打听情况的打算，直奔警局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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