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琚仁气息渐平,叹了口气道:“今日被那上门勒索的杂鸟气坏了,没注意到丹药的事,回头我就服下。”
张小鱼听闻此言回想起之前的事,有些犹豫地说道:“宫师兄,你可还记得通脉丹此药?”
“自然记得,张师弟问这个做什么?”
“据一个服用过通脉丹的弟子言,这通脉丹不宜在真元境三重前服用,否则有根基不实之患。”张小鱼故意省去了那弟子的身份说道。
宫琚仁一听有些重视起来,“也罢,反正那丹药也十分昂贵,我暂时不吃就是,那培元丹可有妨碍?”
“并无。”
宫琚仁顿时放心下来,“那就好,~,师弟你既是已经服下了一颗培元丹,感觉如何?”
张小鱼想了想回道:“这培元丹补养气血,对真元境十分有助用,只是同样不可多服,据那位弟子言丹毒损身,好在门中每月也只提供两颗而已,宫师兄记得别一下都吃了就好。”
宫琚仁似乎被说中了一般尴尬之色一闪而过,眼看张小鱼生龙活虎的样子也是期待不已,甚至想立刻就回去吃一颗试试。只是宫琚仁又看了看不停习练拳法的张小鱼,不好抛下他说走就走。
……
一连十余日张小鱼都在演武场不停地习练百练拳法,张小鱼如今已对这套拳法一招一式尽皆熟稔于心。这十余日让张小鱼有些惊奇的是宫琚仁也日日来此打拳,且也有不停歇的时候。
实际上宫琚仁是心里有苦说不出,那日和张小鱼去演武场是被炼气境弟子气炸了,头脑一热就拉着张小鱼去习武。现在自己又不得不去了,那培元丹服下去身体有些扛不住,宫琚仁现在完全明白了张小鱼生龙活虎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宫琚仁伤势已愈,不再用布遮掩,现在却又是满脸通红的样子,一颗红心“砰砰”强劲地跳动,精神抖擞,周身还有一股憋胀之感。宫琚仁不得不每日都来此和张小鱼一起演练拳法。
张小鱼眼看宫琚仁变化巨大,习武劲头十足,以为他是愈挫愈勇,不禁暗自点头不已。
十余日的练武,张小鱼渐渐不觉有药力催逼之感了,自思身躯已完全恢复正常,便打算继续服用培元丹。
这日从演武场回至住处后,张小鱼翻出袋子,将剩下的那颗丹药取出,仍旧托于掌中端坐在蒲团上。待心神清宁之后,再次将心神沉浸在黄庭之中,随着近一个月蕴炼,黄庭中的真元已经开始壮大,比之最初强了不知多少。
掌中丹药一送,一如之前那样化作滚滚暖流,张小鱼紧守心神,继续导引这股暖流运转周天,身躯也一如既往地吞吸进去。张小鱼觉浑身舒泰,心脾浸润,如在温泉中徜徉。
随着心跳逐渐加快,张小鱼又有气血奔涌之感,周身竟有些许筋肉鼓胀起来。张小鱼缓缓收功,看着自己日益见长的体格,心内感慨不已。短短一个月功夫,已不见曾经瘦弱的影子,若是家里的亲人看到一定会吃惊不已。
张小鱼信心十足、精神振奋地奔向演武场,这百练拳法已是练了千遍有余,随着舞动起来,周围的杂役弟子也为之侧目。尽管张小鱼现下耍的还是花架子,但观气势姿态已有触及精髓的样子,如若再有真元配合,便已登至百练拳大成,再修习更高的拳法也会从容许多。
在张小鱼继续勤奋练习时,只见几日不见的宫琚仁又苦着脸来到了演武场。宫琚仁也懒得和张小鱼狡辩了,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演练起来,张小鱼这些天也是明白了过来,心中有些好笑。
这日张小鱼与往日无异地端坐在蒲团上打坐调息,黄庭之内已初具气候的真元周转不止,而随着蕴炼还在继续壮大。待真元积蓄到有如池水将溢之时,张小鱼立觉破关之时到来。
张小鱼再是蕴炼一番便开始尝试冲关,只见张小鱼双目紧闭,心神紧守,呼吸不疾不徐。张小鱼调运黄庭之中的真元向着任脉冲去,真元在任脉中疾行不远便直接碰在境关之上。张小鱼眉头一皱,面上隐隐有痛苦之色,但仍旧毫不犹豫地调运真元继续冲击,已被扩充一些的任脉顿时被冲开阻碍,变得顺畅无比。张小鱼面上痛苦之色也是显露而出,随着境关被冲开一瞬,张小鱼仿佛听到了任脉传出来一道响动,但又似有似无。张小鱼也无心顾及于此,心神完全沉浸在破关的感受之中。待真元在黄庭与任脉反复周转几次后,张小鱼又按《培元功》所指,向着督脉冲去。真元顺利地冲到了督脉之中,只是一如最初一般被阻挡了下来,虽可继续穿行,速度依旧缓慢无比。这定是真元境二重的境关了。
张小鱼徐徐收功,长舒了一口气,只觉身心畅意,五内欢欣,张小鱼十分满足地站起了身。
待张小鱼推门一看,外面竟是清晨的景象,一轮红日挂于东山,朝霞弥漫,霞光映照,张小鱼也披上了一层轻薄的霞衣。
张小鱼远眺这动人的景象有些诧异地自语道:“我竟修炼了一夜。”
但以后的张小鱼才知这是他闭关时间最短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