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干净得铮亮的车身沉稳驶入苏家大门,并在前庭缓缓停下。</p>
徐桦城就等着前庭进入屋内的门檐下,双手抄着粟色大衣衣兜,望着车门自动打开,蒋禾自车内下来。</p>
除了格子纹的领带和围脖是铁灰色的,蒋禾从头到脚一身黑,信步朝徐桦城走去的态势凛冽,无形中拢着肃伐之气。</p>
看着蒋禾没有刻意而为便足已令人心生寒惧腿泛软的骇人气场,徐桦城心底徒生怯意。</p>
可更多的是不甘,和无法理解。</p>
明明是生来站在顶峰的人,却要与山脚下的蝼蚁为伍,他图什么?</p>
粟粟爱他这么多年,自己求都求不来,他不要便罢,还拿只蝼蚁几番羞辱,他真的不可原谅!</p>
离徐桦城还有几步之遥时,蒋禾不疾不徐摘掉左手皮手套。</p>
徐桦城冷漠开口:“看来你还知道伤害了粟粟——”</p>
啪!</p>
蒋禾左手狠狠反抽了一巴掌徐桦城的嘴。</p>
徐桦城不但被抽懵,一动不动保持着被抽偏脸的惊愕姿态。</p>
他竟然打他?!</p>
打完,蒋禾就这么冷眼看着他,动作轻描淡写地戴回手套,又慢慢脱下右手的皮手套,修长的五指来回抓拳松拳活动筋骨。</p>
“很吃惊?”他淡问徐桦城。</p>
徐桦城似上了链条的机械人,不可思议地瞪向他。</p>
“蒋禾,你竟然——”</p>
啪!</p>
又一个狠狠的大逼兜扇在徐桦城另一边脸,两边脸的巴掌印如同小学课本里的对称图形。</p>
蒋禾垂眸慢条斯理戴回手套,冷道:“我跟你说过,对我妻子不尊,就是对我的羞辱。为爱发电是你的自由,但冲昏头就是不长脑,苏粟出这种事,是她自找的。”</p>
他也不知道,苏粟的心机何时变得这般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