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不可,先不说要经历非人能忍之痛楚,许多人在中途就已经承受不住寻了短见……更何况……”
“我知道,还会耗我的命,对吧。”如果活着却看到阿直被别的男人欺负,宁可用这条命与曹丕同归于尽!
决绝的仓舒完全没有留意到此刻门外偷听许久的阿直已经匆匆离去。
“易公子,请尊重我的想法,我必须如此。即使阿直救了你,你听了她的恳求才来治我,但是需要医治的人是我不是吗?”仓舒不甘心地,“我有不得不这样的理由,拜托了。”
“理由?铤而走险的理由?”司马懿很是好奇,但他知道能让一个人下如此自残决心的必定是不可告人的理由,就如同司马懿自己,为了自保而不得不被冰冻于冰魄之中。
“是否在下告知理由你就肯相助?”仓舒顿了顿,“我是男子,男子的尊严不容许我贪生怕死。”
“明白了。”
那是何等的痛苦,如同周身灼热如同千万虫蚁啃噬,稍微一动弹便是刺骨的锥痛,不能叫,这无疑会引下人入房,唯有死命拉扯着被单。脑海中思量着阿直,感觉心头暖了不少,但是突然闭眼,浮现在黑暗中的却是曹丕对阿直的百般欺凌,加剧的疼痛由心发出。今日所受,他日必定奉还,他曹仓舒的份,还有她周不疑的份!
整夜的煎熬,换来了希望与抱负。他已经计划起来并步步展开自己的行动。
仓舒的计划是完美的,不可直接回曹府免得惊动家中曹丕的爪牙。父亲赤壁归来,他会在城门等候,就算曹丕再厉害,也不可能当着父亲的面耍手脚。回府安顿好以后请易公子将自己并非重病而是中毒的实情转达,就可解释自己为何死而复生。至于曹丕,没有证物是动不了他的,这点他也早有准备,此药下毒在他人身上,症状却是在下毒者身上,如此之久的时间,想必曹丕体内的毒性已经全数散尽,难以彻查。但是办法不是没有,只要易公子帮忙撒个谎硬是说他体内残留有大量剧毒,加之易公子的医术权威,几乎不通医术的曹丕又能如何狡辩?此毒是南方的奇毒,只有重金托商人去南方采购,只需要一点点放在曹丕的寝居,那他就是百口莫辩。至于易公子,名不见经传的医生实在多,要父亲相信他,就必须让他短时间内出名,医治好父亲的头风病,相信对他而言是绰绰有余吧,但是父亲身边有华佗在,而且华佗的存在也不利于易公子对曹丕莫须有的指控,不太好办事,干脆,制造点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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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同阿直参拜庙宇后,他借口要去散散心,做了许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事情。五日,他只有这五日来处理,只要五日内搞定一切的,他就能在父亲回来当日随父亲回府,接着,他只要乖乖地做孝子,等着奇毒运送回来并找到适当的时机下手,便可以上演一出好戏——足以让曹丕身败名裂,不得翻身的戏码。
第三日,他已经找好了商人,并约定事成之后加倍重赏。之后便陪着阿直赏花,那个瘦弱的女子用自己纤细的胳膊支撑自己走到今日,现在该换他了,虽然他的体格尚在身长阶段,肩膀不
是太宽,双臂不是太有力,但是他是值得她托付的。他开始端详阿直,却突然想不起来她小时候女扮男装的样子。
第四日,名医华佗被马车撞倒伤了身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仓舒嘴角抹过得意的笑,随手提笔作诗。突然,他朦胧地忆起父亲常常念的诗,却怎么也背不全,那可是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常教他背诵的。
第五日,过了今日,便……便要如何?他只觉得有很重要之事,可是今早醒来却怎么也不清楚,推门进来的女子非常熟悉,微笑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陪读,糟糕,那个陪读叫什么?为何身为陪读此刻他却不在自己身边,他是几岁的时候离开了自己呢?
“来。”女子平静地伸出手,“我们走吧。”
“走?”虽然不认识她,但是总觉得牵着她的手很放心,软软的嫩嫩的。
“我们去见你师傅。”她有些哽咽,“要听师傅的话,别让人操心,明白吧。藏舒。”
“藏舒?”
“你的法号。”她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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