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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仓舒公子果然恢复如初了。”望着能下床腰杆笔挺站立着的仓舒,小玉感动地双目含泪,“小姐总算盼到头了。”低头,以袖口擦拭泪水,“恭喜小姐,恭喜仓舒公子。”

“我知道你很激动。”仓舒面带一抹高深又镇定的微笑轻拍小玉的肩膀,“不过小心隔墙有耳。”

“对哦。”小玉谨慎地捂住自己的口轻轻拍打,“得意忘形了。对了,小姐,今日天气独好,不如去庙里拜拜吧。”

“也好。”五日了,仓舒完全恢复,我却绞尽脑汁想不出什么可行又完全的计策,也许去庙里真能得到神灵相助。

“小玉你若离开的话,就没有人假扮我躺床上了。”仓舒乐呵呵地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笑走样了,与最初见到八岁那年的微笑想较,这笑变了味。是经历太多风雨不得不早熟了吗?

正午的太阳高高悬于天际,也许是抬头仰望艳阳的时间久了些,眩晕地差点站不稳。

“阿直。”仓舒稳稳地扶住我,面部闪过关切之情。

这才注意到,那个一直没我个儿高的男孩子,现在已经比我高出了少许,圆圆的娃娃脸也渐渐棱角分明,越来越有男子的味道了,想必再过个一年半载,就与当年十五的子文那样越来越man了。

“你瘦了。”仓舒的话将我从小差中拉了回来。

“没事的。”

“都是因为我。”

“没有的事,无需自责。我答应过不疑——”

“阿直,我们进去吧。”他示意我进庙参拜。

我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以前的仓舒有这样打断过我的话吗?每次循循善诱的目光为何不现于他的脸?每次说着说着点头示意我继续的动作为何被省略了?

“这位施主。”一个白眉老和尚谦和地叫住我俩,眼神定在仓舒的身上。

“请问大师找我有何事?”仓舒行礼,笑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老衲法号藏心,两位施主有礼。”他双掌合并于胸前。

“敢问大师,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是,老衲方才一眼望见公子,就知公子与老衲是有缘人。”

仓舒笑笑:“在下熟读诗书史书兵书,甚至医术,只是对佛理等倒是未有研究。”

“是否有缘,日后便知。老衲近几日都会在城郊的茶水铺歇息,相信我们不久就会再度见面的,公子。”看出仓舒不屑于搭理他这个陌生的和尚,老者含笑退去。

“阿直,我们进去吧。”仓舒甩袖,明显不将他当一回事。

站在他的身后,望着那个陌生的背影,突然间觉得很害怕。那个经历了生于死,痛与苦,悲伤与绝望的仓舒,为何他的背影像极了那个快要回来的恶魔?不自觉十指相扣,他只是个未满十五岁的男孩子,为什么看到他我会有种害怕的感觉?我竟然会怕仓舒,我到底在惧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