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临异闻录(一)【知临名角】(1 / 2)

前言本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请勿对号入座……

导语说起中国的戏曲,那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元曲,传奇到昆曲、京剧、秦腔……走遍大江南北,只要有舞台的地方就有戏曲。今个儿要说的名角是东南沿海小镇的一个戏剧班子,哎,不是昆曲是越剧——知角

引子“好了,都静一下,首考虽然是考完了,但还有高考,不能掉以轻心,现在统计一下地抛历史的人。”靳狺用力拍了拍桌子,身上的肌肉也随之微微发颤,油汗在额前鼻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滴下来似的,“苏希,南辕,林远冥………他费劲地喘了口气,略带欣慰地看着所剩无几的名字,“大家再接再厉,剩下的同学要尽量赶上前面的同学。”

“好——!”全班不知为何在此刻回着得如此响亮整齐,和谐的有些诡异。

一位不知姓甚名谁的人抬眼盯着转身离去的靳狺心中一阵窃笑,偷偷地和南辕讲道,“哎呀,你看我这原来要放的人出了点小意外,你这抛的人不得表示表示!”他并没有完全抬起头来,45度倾角凝视着面露难色的南辕,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懊恼地中挥了挥手,按住他的肩膀,嗤笑一声,“没事,没事我也不会强求你,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便如陀螺般转向四周继续借书了。

“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首考后都变得么小气了!”角气中冲地转过身来,瞪着安静写着作业的南辕,长舒着胸中的不平之气,好巧不巧,下课铃响了,总算是略微地舒解了一下角心头的烦闷,“还有谁可以借呢?”他四处张望着,像是沙丘上寻找猎物的貉貘。

高高瘦瘦的个子,略显憔悴的面容,蓝色卫衣下的那具身体缓慢地向前移动着,突然感觉手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向后拽去“哇呀——谁啊!”他吃惊地转过身来,好使那被拉离即定位置的手臂与身体再次融为一体,迎面而来的是面带微笑的角,慈详地看着他。

“是角哥啊,有什么事吗!”他捏了捏发痛的小臂,把手从他的钳制里收回,略带厌恶地看着他。

“远冥啊!你看你这名字,一定是阳间人吧,我不跟那些阴间人斤斤计较,你把历史书借我一下。”角笑嘻嘻地看着他,却像是上司在对下级发号示令,不屑地瞥了眼身后嘀咕的同学,轻笑一声。

林远冥挠了挠手背,默默地点了点头,从桌子下翻出五本写满了笔记的历史课本递到他手里,礼貌性地笑了笑从陈段鸿的手中接过面包吃了起来,“嗯!鬼子,你这面包真好吃。”正说看,却感觉后颈一阵发凉,像是被恶狼盯上的羔羊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巴也逐渐放慢了咀嚼。

陈段鸿和他换了一下眼神,下意识地向后看去,无奈地点点头,“小……”心字还未出口,角便如狼似虎地窜了上来。

“你要吃吗?”他看了一眼角,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嘿嘿,陈哥真好!”角一把拿过只吃了几口的面包,压着上课铃回到自己位置上,狼吞虎咽地吃着,毫不顾忌靳狺投来的不满的目光,”哎呀,他们和你们就不一样谁稀军你们那些垃圾东西!”他得意地用抹满油的手翻开历史书,随意地在上面创作着,如同临好于万物之上的主宰。

“这不是冥哥的书吗?你怎么……”南辕瞥了一眼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角,欲言又止地提醒道却是不自觉地背过头去,缩了缩脖子不再做声。

“他又不学历史,反正都借我了,不就是在暗示所我吗!多管闲事!”角满不在乎地斥责到,把满手的面包屑抹到他的外套上,再用湿巾擦了擦手掌,悠闲地翻看着战利品,如凯旋而归的特洛伊战士。

南辕赶忙脱下外套用力拍打着,愤怒地看了角一眼,暗自在心里嘀咕着关心他祖宗的话语。

45分钟的课堂就在这种平静的表象下一晃而过,角潇洒地顺过后桌的面巾纸,向厕所急速奔去,甩下一句,”借我一用”不知去向,一屁股的臭气与怨言。

“你怎么不借书给他,真是无语。”林远冥白了一眼围上来的人,轻叹一声。

“谁借给他呀,你看你那书,都快成泼墨山水喽!他是当你送他了,还借他?”

“哎,早知道不借了,对了——我那个面包呢?”林远冥瞥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门口,伸长脖子张望着。

“肯定吃完了嘛!你忘了,管龙的四箱牛奶一个大周(十四天被他剽了两箱呢!可不要小看他!”

“对啊!我都不知道南辕怎么受得了和这种人坐同桌,纯种折磨。”

大家滔滔不绝地吐嘈着,不知是谁看见走廊上回程的角,叫了一嗓子。

和谐的声音于一刹那消失,都盯着哼着《我的太阳》的角帅气地甩着胳脖走进教室,如领导般环视一围,对着叽叽喳喳的众人皱了皱眉头,心中知暗自思付着什么,小声嘀咕了几句便拽开脚步向座位走去。

“角哥,我的面包呢?”陈段鸿不死心地问道,眼巴巴地望着那风卷残云后的包装,心中暗一声不好。

“啊,我以为你送我呢真是不好意思。”角笑着走向一哄而散的众人,用力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啊!陈哥,也怪你没讲清楚嘛!”他大言不惭地指出了陈段鸿的错误诡异地笑着。

陈段鸿张了张嘴巴,半晌也只有一个空响的“啊”字断断续续地在空间中传播着,目送着大摇大摆的角被众人的目光厌恶着回到座位,那仗势……活像在印度作威作福的英国殖民者。

林远宣兀地想起他那可怜的历史书来,不由地“啧”了一声,无奈并没有留给他过多应的空间,只得等待下课再伺机行动,心绪却始终无法从这件事上移开,越发地烦闷起来。

时间在冥冥的历名词中一分一秒地流逝,角的耐心也随之消耗殆尽,支起耳朵听着周边人朗朗的读书声,混杂着一支莫明轻跃的曲子拨动着他躁动的心弦,他回头看向轻哼着律的女生,眼中闪过一丝高傲,“喂,这是历史课哎!你怎么在唱歌啊”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像是玩弄着老鼠的恶猫。

苏希瞥了他一眼,不再做声,把注意重新转回到历史书上,耳旁却是传来晴天霹雳的语话,“我叫你唱你就唱,叫你不唱就不唱,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他一针见血地点到,你佛是看准了笑穴当死穴扎的庸医。

“有病。”苏希白了她一眼,并不打算搭理他,只是用响亮的背书声盖过他无理取闹般的语句,胃中阵翻腾。

“切,还死要面皮。”角不屑地笑了一声,转过身哼起了他的至爱——《我的太阳》,“呼,总算下课了!”他弹射起步地冲响小卖部,手上攥着的是南辕的卡,闪闪发光,黯淡无光。

林远冥站起身从角的位置上取走自己的书本,怜爱地看着被知角题过字的书本,面无表情地把书放好,缓缓闭上睛休养生息。

“远冥,远冥,你知道刚才上课发生了什么吗?”南辕马不停蹄地跑到他面前神秘兮兮地讲到,警惕地盯着窗的浮动的人影,长吁一声,“他觉得苏希喜欢他哎!”

“什么,那必须支持!”他亢奋起来,眼睛睁得老大,惋异地笑着。

“支持什么,冥哥,我也必须支持!”角刚转进教室就听见他的宣言,赶忙过来插了一脚,在旁人诧异的眼光中他沾沾自喜地笑道,“不要惊讶,我冥哥支持的东西一定是对的!”他咧嘴笑着,却不知这次的越剧才刚刚开场,主角便是他这位——知临名角。

第一幕引子中方才讲到林远冥收回了自己的书,角自然也是发现,但并不知觉是谁拿了他的书,于是乎便出现了第一幕中的场景。瞧那知临名角,头戴着想象中的皇冠,脸胀得通红,气冲冲地在教室里转着,瞪着坐位上独自写作业的南辕,心中又冒出一股莫明的怒火。

“说是不是你偷的!”角怒发冲冠但不凭栏处,倒像个以试刀名宰杀老弱病残的日本武土,那充满血丝的双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南辕吞没似的,“你!你!还有你!是谁!”他看着身旁呆若木鸡的同学们,越发激动起来,“你们都不说是吧!等着!”他放开南辕,压着上课的铃声再次冲了出去。

电话十万急地一通接一通地拨到了家里,接连不断的铃声让旁人听着像是医院的催命电话,“怎么了,宝见儿子,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她关切地问到。

“妈!我的书给偷了,他们都联合起来排挤我!”角在电话里高声叫到,像是真的在戏剧院里高声歌唱,不过……非常刺耳,在这上课期间异常安静的校园里,细细听来倒有点像屠宰场里牲口的哀鸣声。

“干什么,干什么,上课铃声听不见是吧!”万桥保生气地走出政教处,对着电话亭下暴怒的角大声吼到,“哪个班的要不要把你拍下来!”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角,像是抓到逃兵的士官长。

“唔……没有,妈——你自己看着办!”角抛下句话便匆匆上楼,消失在了万桥保的视野里。

角在楼道里一边咒骂着打断他电话的人,一边亲切地问候着偷书人看家人,再次回到了班级。

“你们都完蛋了!”角一下便恶狠狠地瞪了周围的人好几眼,把头昂到与电风扇同高的位置,俯视他眼中的配角们。

的确,他们都没有他耀眼,仿佛只四壁通透的纸箱子。

你还别说,知临名角母亲办事的效率可不容小觑,你看这一节课还没有到,家里家外的人拧成一股绳,电话直接打到靳狺的手机,又是讲道理,又是打感情牌铺垫了好一会,最后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我儿子的书给偷了,角的书可是万里挑一的被别人弄坏怎么办,严察,一定要严察。

靳狺暗自记下了,一下课便一脸严肃地走到班级中,厉声道:“角的书给偷了,我劝你好自为之,赶紧还回去,权当你是开玩笑,就这样,听见没!”他的脸扭成包公的模样,油汗顺着衣襟滴下,板着脸走了出去。

“啊,角的书给偷了,这种话是怎么讲得出来的,明明是远冥的书啊!”

“一定是给他妈打电话了,真是个妈宝男。”

全班一阵哗然,传入角耳中的却是什么由自己主观臆想构建成的为自己打抱不平之话。

角斜眼看着南辕,像是手执利刃的刽子手在注视死囚一般,口中却是读着——“在司法实践过程中,坚持程序公正和无罪推定……无罪推定原则指的是所有被审判者在判决前都被视为无罪……”

“远冥你打算怎么办,他是真的什么都敢讲啊!”

“还能怎么办,这种人不就纯犯贱,把书给他吧!”林远冥和他的室友们饭后在寝室里讨论着,不时吐出对角从外表到人品的溢美之词,进行了一个全方面,多层次的分析与布局。

林远冥点点头,无奈般地拿着历史书走到角的寝室里,把书递到他手中,盯着他略带惊讶的眼睛尽量控着自己的表情,“有人把书放在我床上了,给你吧。”那平淡的语调别有一种看破红尘的弘一法师的感觉。

“冥哥啊!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人真好,不像那偷我书的人,他是真的——(电报音”角用力抱了抱他,近乎要把他本就瘦弱的身躯挤碎,“谢谢你!”他再次庄重地讲着,毕竟——知临名角,必要的道德礼貌修养还是不能缺席的。

第二幕上一幕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但身为知临名角的他怎么会甘愿就此落幕呢?有人曾言——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惊慌不要烦恼,你永远不知道他还能欺骗你多少次了,瞧——那里走来谁?

角拉过自己的被子,打开手机浏览着各式各样的网站,瞥了一眼把光投向自己的南辕,“别多管用事!”他不屑地轻笑一声,背过身去,生怕自己的眼睛和躲被他污染。

“明明学校是禁止使用手机的,还这么嚣张”南辕不服气地嘟囔着,翻身睡去。

角下午一向来得很晚,也总是泡在教室里,享受着与几个女生共处一室的自豪,听着她们谈些明星、综艺之类的东西,总是无情地嗤笑着,仿佛除了对自己演出的赞美外的其他都是跳梁小丑的无能之举。

“苏希,他不会真的以为你喜欢他吧!”她声嘀咕着眼中充满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