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编织的虚幻空间，周围呈现着一些奇异的光线，更多的是虚无，武罗的身影显现出来，对面的姑娘同样。

武罗点头算作回应闽静。

“你不会说话吗？”

“会。”武罗知道自己的沉默有些太多了，他并不善于言辞。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对现在的环境感到奇妙的不只是武罗，他以为自己能接触到闽静的意识是因为闽静已经没了魂魄。这似乎并不影响她以这种形式沟通，并且能够看到自己。

“我……通过仪式想看看你的状况。”

“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询问吗？”

闽静的模样算平静，如果不是刚刚从对方的精神世界里看到些许画面感受到些许情绪，他真得相信闽静没对自己遭遇的事情有太大感触。

“很抱歉，你的事情我做不了什么。”

闽静听到都失笑。

“你何必为了这种事情而道歉，这本就与你无关，受过你的帮助，又能落到你的手里我已经很幸运了。”

应该是因为遗憾，因为发现自己并不能做什么，但确实想做些什么。

“他们可能还需要利用你做一些事情。”

“为了我的弟弟？”

闽静脸上转瞬就有愁苦。

“我可以想办法带你走，或许以后的我能有办法让你的弟弟得到解脱。”

意识形态的环境，对方每一丝的情绪变动都隐有所觉。

闽静心中有所触动忙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们？”

“谈不上帮你们，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我不会强行去做什么，所以你也不用感谢。”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呢？”闽静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这对他没有意义，也没有好处。

“我想做的事情，就是意义。”

闽静的眼瞳颤动，简单的回答，没有犹豫，没有考虑。

“你是一个奇怪的人。”闽静的心情也有些奇怪，“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的吗？”

“我记得你说过希望我帮你，我想过，也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什么……”武罗目光有些朦胧，对素南，对这整个事情，对眼前陌生的姑娘，“但我想我还是能做一些事情。”

闽静脸上深沉的淡然有些颤动，很快扭曲崩塌，痛苦刻在她的脸上。

这是他们的命，她想过，但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这样渺小的人，或许并不值得你做些什么。”闽静凄然笑着，“我没想过能活的多好，也没想过真的能被拯救，我……”

她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素南人应该习惯这样的环境，对这样的遭遇见怪不怪，可终究也不会那么习惯，那么能够接受。她遭受的事情，只能接受，又想要挣扎，又无力挣扎。对于一个炼气期的修士而言，一个普通人什么都不是。

阴煞会，邪修。

理性还是在警告着武罗，这整件事里他做不了什么，他只想争取带闽静的魂灵走，至少是让她解脱。

结束仪式，意识脱离，似乎因为有过一定程度的意识接触武罗能更近一步感觉到闽静的魂灵状态。被抽走了魂魄，她的意识大多时候处于浑浑噩噩，这样的仪式本身有加持作用，想要长期保持闽静的状态还得特殊器物，黑铃本身也算，但只有最基础的效果。弄更好的肯定不太现实，现在这样也够用，就是需要清晰的交流就得布置这个仪式。

也没什么好交流的，浑浑噩噩的状态也比清醒的困在其中的好，高深的阴魂物品十分稀缺，暂时只能如此，偶尔进行简单意识交流倒是没什么。

武罗确认了自己有阴魂天赋，回到这处屋子得知武罗真的进行仪式成功谷兰就很确信。

“邪修不一定要阴魂天赋，但阴魂天赋一定很适合邪修。”

谷兰提起这个，眼中带着一些想让武罗明白的意味。

“我这样的阴魂天赋跟你的还不太一样吧。”武罗理解这些，所以更明白其中的区别。

“我是纯粹的阴魂，从体质到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