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牧星野惶恐，看着落到手里的一张符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你慌什么？”

“我，不知道。”

“你得学会享受权利和欲望，更要懂得残忍和冷酷，它们一样会让你享受到无与伦比的美妙享受，让你对未来的可能充满渴望，而另一样则可以让你实现这种渴望。”

黎泰摁着牧星野的肩膀，在少年耳边耳语。

“欲望和野心不应该一直压抑，你要让它成为你带来切实的利益和享受。”

“你看看她，曼妙~白皙~楚楚动人，你也不是个懵懂的小少年了吧，你现在拥有处置她的权利，可以自由的选择保护她呵护她，也可以尽情的侮辱她蹂躏她，现在的她，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想死都得经过你的允许。”

黎泰最后怕拍牧星野的肩膀，任少年盯着手里逐渐钻入手臂的符篆发愣，彷徨而懵懂。

一下子，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明明之前他们还在一起诉苦，她听着自己的抱怨，劝过自己坦然一些，甚至就在刚才，他们还在讨论，抱着是否会再次迎来拯救的希冀。明明前一刻，他还在绝望懊悔于自己为什么不跑的越远越好，而现在，他似乎就因此改变了命运。

从任人宰割的羔羊，成了宰割羔羊的恶狼。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世界，真奇妙啊！”

从低沉，到高亢，少年扭曲的哭笑有些癫狂，让他完全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

不！不！冷静！一定要冷静！

这可能只是大人物的把戏！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确认自己的处境。

绝对不能！绝对不能再沦落到那种地步。

牧星野猛然抬头，深深的呼吸调整心态，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摆出平静沉着模样。

“我记得你叫闽静。”

“是的。”

闽静半趴在地上，就是一只沉默的羔羊，既不说话，也不反抗。

“我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但如果是这样的那你顺从点跟着我应该会比较安全。”

片刻的沉默过后闽静点了点头，缩起了些身子。两相沉默许久，牧星野还是觉得这么拖下去不是事儿，万一惹得他们不开心了恐怕又生枝节，他现在只想小心翼翼的确认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

“跟我来吧。”

闽静没有反抗，随着牧星野的搀扶起身，一身洁白衣服的姑娘很干净，面容也很精致，她的胳膊那么柔软，皮肤那么细腻，看着那么楚楚可怜，就像黎泰说的，曼妙、白皙、楚楚动人。现在的自己拥有处置她的权利。

一念闪过，绣着鼻尖萦绕的淡淡气息，轻柔的芬芳来自她的身上，乌黑的秀发柔顺丝滑，一下下扫过他的手背，痒痒的，心里也跟着荡漾。

甩甩头丢掉邪念，走出这个小厢房楼下黎泰一行人正在，黎泰阴鸷的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只是招招手示意他下去。到了楼下也没有任何异常，所有人似乎都默许着他转瞬变换的身份，从任人买卖的阶下囚，到平等对待的同伙？

“牧星野，以后就是我的小兄弟了，新人，大家都照顾着点，木奎他们三个走的突然，我们也得小心点了，这次动手的可能是以前图涅带走的余孽。”

黎泰说着，眼珠四下的转动打量。

“甚至可能现在就在盯着我们。”

一众人都有点警惕，跟着四下打量。

“总之都给我小心点，互相多一些照应，就不要随便行动了。”

一行人没多说话，应声后一起离开，黎泰在场到是没人担心对方会在这种情况动手，牧星野自然的跟在其中，路上还有人调侃他适应挺快这姑娘让他耍耍如何之类的话。牧星野想拒绝又怕得罪，一犹豫反倒旁边一位壮硕的劲装男人给他顶开，呵斥他的唐突。

牧星野陪着笑，不要意思的挠头，那个人耸耸肩，并不介意，也没继续的样子。壮硕的劲装男人和他搭上了话，讲了一些他们的情况，主要是关于刚才黎泰提到的事情，讲前因后果。

那个他们曾经一起的组织，因为内部的冲突和一些事情而崩溃，当时的内乱让他们分崩离析，图涅就是冲突的核心之一，而且是态度手段最为坚决极端的人，一只弄得他们现在都没有恢复曾经的势头。

“那不应该是我们找他的麻烦吗？怎么他还主动找上麻烦了？”

“那家伙连命都不想要了，谁会愿意找他的晦气，其实按道理他现在应该没有办法恢复实力才对，但他带走了一点曾经的余孽，不好说现在怎么回事儿。”

事情着实有些复杂，详细的内容就连他也不清楚，本来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但是现在死了人，就不得不在意了。

“他们手里有几件灵具，本身也是纯粹的阴魂天资甚至资质不差，这才是难办的地方。”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