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收益这么低那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单干呢?这样的话,能列上一两只妖兽也就有几金元的收益了吧,哪怕几个人分一下,也至少有几十枚甚至将近一金的收益。”
谷兰很无语,无语到停下脚步。
“他们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生活,这样跟团虽然收益低,但是还是有保障的多,组团成队去猎杀妖兽的至少也要有必死的觉悟,而且极大可能因为分赃不均而内讧甚至自相残杀,或者落下不可挽回的伤病成为废人。”
“那为什么不都去经商呢?”
“……”
“谷兰?”
谷兰哒哒哒脚步匆匆走掉。
跟在谷兰的身后,一路上都有些诡异的安静,不是没人,只是有人也显得沉闷,这很诡异。都不会想跃鳌村的村民那样三两成群谈些家长里短偶有欢声笑语,就是……少了那种烟火气,又或者说是没有生气。时而能见到的人也只会冷漠注视闷不出声,麻木而又僵硬。
“这些人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都看着这么呆板?”武罗很是迷惑,迷惑让他感到些许不安。
“呆板挺好的,至少这种人一把不危险。”
“怎么回事儿?”这不正常的太过明显。
谷兰的模样是淡漠的,仿佛早已习惯。
“也没怎么回事儿,你知道血莲教吗?”
谷兰问起,说到这个邪教组织。
在神圣帝国的整个西南境地,特别是在素南一带这都是个挺出名的邪教组织,这其实就是一个由野生修炼者逐渐发展起来的势力。他们用人修炼,用妖兽修炼,采用更原始野蛮而血腥的方式获取力量。谷兰讲述着,讲述着那些邪修之法。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谷兰这一问笑得狠戏谑。
武罗心动了,那获得力量来的很快也很强,比谷兰用毒更加诡异凶残。
“其实你只要残忍冷酷一些,就能很快拥有力量,哪怕是没有修炼资质,也一样可以拥有一定修为,灵基其实也不完全是先天能有的。”
“还有这种事?”
“当然有。”谷兰点头,看着武罗蛊惑般,“邪修确实比正常修炼快,而且强,我就是。”
“……”
武罗的心脏一阵骤缩,一瞬间有了上当的警觉,他现在似乎能够理解谷兰的本事从何而来,他突然想到在药商队伍里听到的那句自愿留下和被迫自愿留下。现在自己这么自愿跟着谷兰来到这种地方,现在这个地方,现在这个环境,谷兰的身份。
“你要对我下手?”武罗直接问。
“直接下手就不会跟你说这些了。”谷兰眯着眼,无悲无喜,“不过你的警觉是对的,但有点太晚了。”
“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恶意,我相信你,如果因此而着道,我也认。”武罗维持着面上的坦然,不动声色的在脑中构架周遭环境。
大意了,根本没想那么多,要跑的话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生命灵视能察觉毒药气息,这里的人和活物也得多避开。武罗心中盘算间,谷兰的眼神却有些呆,捋起兜帽里垂下的墨绿头发,谷兰心中并不平静。
“武罗……”
谷兰情绪不太对,武罗悄然看去,女孩侧脸中眼波有些闪动。
“怎么了?”
“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想。”武罗很想知道,着或许也很重要。
“这事要从血莲教的教众说起。”
“其实血莲教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势力,它是对素南等许多邪修势力的总称,而我,和我的一些小伙伴,我们从小就因为特别的资质被当成邪功的试验品培养,最后他们都死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都是为了修炼那个邪功而特意培养的,就连我们的出生都是,他们拿人灌药祭炼,那些被当做猪猡一样养着的痴呆女人就是我们的母亲,而我们的父亲可能是素南的任何一个邪修。”
“我们许多的兄弟姐妹在出生时就被放弃,他们没有资质,被投入新的祭祀,或者用来修炼邪功。我很幸运……”
谷兰的声线越说月颤抖,说到幸运庆幸似的笑了起来,眼泪滴答滴答滑落,目光空洞而又迷茫。
“然而最后我还是因为没用被遗弃了。”
“那时候,我真的感觉很绝望。”
“可我真的很幸运。”
“只是他们都没有我这么幸运。”
“素南的人命不是命!我要将他们彻底碾碎!武罗,帮我好吗?”
“我保证,至少我保证可以不害你,也不让别人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