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嘛。”

迦琳一时续不上话，少年看着很平静，对这样的事儿并不在乎。该是经历过怎样的生活，他才会有这般能耐心性。

“我送你回去吧，回去后尽快服用淬体丹。”

送？

武罗隐约察觉其中别有用意，恍惚中他又感受到几道视线。

“学院是默许争夺资源的，如果有人抢你的淬体丹你无处申冤，很不巧我手底下只有你一个人拿到淬体丹，这方便了很多。”迦琳露出一抹笑意，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嘲，还是觉得有趣。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去抢别人？”

迦琳微微愕然，很快笑容更盛道:“当然可以，只不过能拿到淬体丹的人大多有自己的小团体，而且现在他们也有各自的导师庇护。”

武罗有些失望，这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盘算。

“你也不用失望，淬体丹只有初次服用效果最佳，反复服用效果还不如找个好些的灵气环境修炼几日。”迦琳简单解释。

武罗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有个同伴错过了拿到淬体丹的机会，我想给他弄一颗的。”

“淬体丹的服用早晚区别不大，以后会有机会的。”迦琳道。

武罗没再说话。

“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谢。”

“不必客气。”

本以为会好好谈谈过往身世，武罗的简单直白未能让迦琳原本的想法如愿，但也没了关系，他已经有了把自己当做导师的模样。二人同行经过那一众人，这会儿大多数人以被遣散，留下的只是零星几个，武罗大多有映像，都是实力不俗的那些。

还有几道凶恶的目光，透过生命灵视，武罗隐约能察觉其中的恶意，其中有一个人正是和他对战过的糠当。更有三两位导师的偶尔注视，但那样的目光在自己身旁这位迦琳导师身上停留过后便不再多瞧。

幸运的是谷兰江心月都有各自的导师看中，不用跟那些被淘汰的家伙一样茫然的待在原地等待处置。

“那些不被导师选中的人会如何？”

“会有导师去集体管制，他们也并不是完全被放弃，如果后续能有不错的表现，能被我们这些导师看中的话还是有机会的，不过这会顶掉现在已有的名额，这就是学院规矩。”迦琳柔和的声线说的这样清清冷冷的规矩，公式化的不含个人情绪色彩。

“这样也不错。”

“你不觉得这样的竞争很残酷？”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迦琳一时无言，竞争自然是残酷的，只是在这个学院的竞争……

“你现在还不懂，这没关系，这对你也不重要。”

迦琳导师的话里有些意味深长，武罗听不明白，也听话的选择不去追究。

一路上武罗不再有什么话讲，这来时的一路有些漫长，就这么走回去也会是不短的时间。武罗正这么想着，前面两步迦琳导师停下行走，武罗跟着止步，一抬头才发现这走的并非原路，确实走到了一处湖泊边缘。旋即便看到迦琳导师在湖边蹲下身，伸手抚摸向湖面，湖面荡起圈圈涟漪。

不多时后面咕噜咕噜起泡，水下露出一片雪白，很快挤出一个圆滚滚的大脑袋，雪白雪白的圆滚滚大脑袋。

“这是我的灵宠，狮鬃水獭。”

武罗点点头上去要摸摸头，狮鬃水獭乖巧而顺从的摇晃脑袋上来蹭啊蹭，迦琳顿时讶然。

“你有先天的自然亲和？”话刚出口迦琳就有扶额叹息的冲动，这孩子哪儿懂什么自然亲和。

“我不知道。”

“这是件好事。”

肯定是有的，迦琳摸摸武罗头发，带着他落到狮鬃水獭身上。

“自然亲和有什么作用？”

狮鬃水獭拖着他们潜入水中，一个气泡将他们包裹，将他们与湖水隔绝。比起这样奇异的一幕，武罗自然而然更关心自己的一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