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西阳城在邱宪礼回来之前的半年,一直在闹瘟疫,染病的人开始是发热,咳嗽,浑身无力,到后来慢慢失去了行动能力,连基本的吃饭喝水都做不到了,那个时候的医疗条件太差劲,对这种瘟疫束手无策,只能坐以待毙,慢慢等死。也有很多身体强壮的,素质好的,感染不上,就帮助染病的家庭料理一下后事什么的。还有就是城里的住户,家庭条件好一些的,用上对症的药,就能躲过这一劫。不过,由于药品奇缺,价格十分昂贵,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承受得了的。
很不幸,邱宪礼的爹娘也染上了瘟疫,老两口都上了年纪,这病发的突然,没几天就卧床不起,也无人照料,在邱宪礼回来的四天前,撒手人寰。两天后,王大爷的儿子小山子发现的时候,老两口已绝气多时了!小山子就找来两张芦席,把老两口搬到院子里,准备找个时间埋了,可是临时有急事要办,耽搁了两天,就在这个时候,邱宪礼和齐国邦回到了家中。
奇怪的是,等到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这瘟疫竟不知不觉地消散了,再也没有人感染。
由于这场瘟疫,西阳城城里城外一共死了上千人,以城外为更为严重!好多的人家失去了劳动力,很多耕地都荒在那儿,无人耕种。
邱宪礼跟王大爷道了别,回到家中,叫上齐国邦,准备去城里看看。来到城中时已是中午时分,也到了饭口,两人到李记老字号的二楼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齐国邦点了四个菜,要了两壶酒,不一会儿,店小二把酒菜上齐,齐国邦倒上两杯酒道:“大哥,喝点儿吧,心里能舒坦点儿!”邱宪礼也不说话,端起杯一饮而尽,接着又满上了一杯。
酒店里人不多,除了他们两个,就是隔着三张桌子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桌子,坐了三个人,边吃边聊着。
只听左边的年轻人说:“唉,咱们可被这次瘟疫给坑惨喽!”右边的年轻人道:“谁说不是呢,我看好多人家都逃难去了,地都荒了,唉~你说,这县大老爷也不管管!”中间的年龄稍长的一听这话,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哼,他能管个屁!他这官是花二百两银子买来的,从上任到现在,就只知道搜刮百姓,哪里会理百姓的死活!”说罢,重重地摔了一下酒碗!左边的年轻人急忙阻拦道:“栾大哥,可得小点声儿,这要是传到大人耳朵里,可没咱的好果子吃!来来,喝酒~喝酒!”
邱宪礼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和齐国邦相互对视了一眼,低声道:“今晚,咱们就去会会这位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