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着,而自己的脖子也被陈小小给捅穿了,血溅在了破碗里,沾湿了米粒和水。
男乞丐看着被勒着云丫头,她的脖子在止不住的渗血,满意的闭上了眼。
陈小小泪流满面,从中扳出了云丫头,只见云丫头喘着气硬是要说着什么,像是临终之言。
“小小,照顾好你自己,你哥哥要是能活就活,不能活就让他去了吧。
你姐姐找个地方葬了,别让人当了米肉,你大哥二哥被空善大师渡去了佛国,记得去看看。粮食在……”
说完云小丫好像交代完了,眼睛发散了。陈小小哭着摇了云小丫,又摇了无白。
“妈…哥…你们醒醒…喝点水,吃点粥醒醒…”
陈小小用手捂住云小丫的脖子,希望制住血往外流,又用空余的手那出水壶喂了几口给云小丫,可水却往外流…
绝望无助,陈小小手里只有剪刀,想做些什么。面带泪痕,剪刀停在脖子上,冰凉凉的感觉,下定了决心。
“水…水”
陈小小停下了手中的剪刀,有了寄托,拿出了水壶,喂了无白。满脸的委屈扭曲了脏兮兮的面孔,强忍着泪水。
“哥,水,快喝。”
无白喝了几口水,有些郁闷,鼻孔咋有股尿味,我应该是发烧了,全身乏力,头颅感觉热热的。
等等!为什么发烧了用尿布降温?我独生子,咋来的妹妹?
发热后,便没想那么多,都动弹不得,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扭曲面孔,想哭的脏兮兮的女子,内心刚硬的一面被软化了。
陈小小拿着破碗又煮起了几粒小粥,右手抓着一粒一粒的喂了两三口无白的嘴里。
无白吃着米,陈小小舔着吃完后手指,无白的内心触动了什么,头痛了起来,无白的记忆载入了进去。
原来我穿越了,我穿越前叫李民,是一个不好不坏的人,想做好人却被人辜负,想做坏人又狠不了心。内心总是见不得悲惨的东西,所以我成为了没有道德的好人。
李民睡着了,梦中回荡着无白的记忆…
“哥…别睡…我怕我怕…别离开我…”
李民被吵醒了,睁眼看了脏兮兮的哭鼻妹妹,酸恨感越发的强烈。
这世间不是有仙佛儒吗?这不是个修仙的世间吗?它们为何不救民…
还有我那父亲竟然丢妻弃子,我这辈子的哥哥姐姐们都饿死了,我的妈没在身边,只有小妹,估计也是去了吧。
可恨,那我这辈子何须姓陈!随母姓又如何!
“妹妹,我们姓云吧!”
陈小小点了点头,说起了母亲交代的事情。
云无白感受着头顶的尿骚味,烧也退了不少,可以站起来了,拿掉头顶的粗布。
看了小寺里的四周,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年轻女尸体在角落里,那是三姐。
母亲在身旁的不远处,地上流着不少的鲜血,而旁边的另外一个是男乞丐。
大哥、二哥已经被空善超度去佛国了?呵,估计这世间的佛莫不是钱缘?
总有一天要探一探,还有那该死的渣滓跑路。
云无白从寺外用剪刀削了一根木棍,用绳子把剪刀死死的绑在上面,成了木枪二刀剪。
“妹妹你在家躲起来候着,我出门处理点事。”
说完,云无白拖着男乞丐尸体虚弱的走去了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