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人,把衣服和心法交给他,再带他去田里面瞧瞧。”说罢,张师兄打了个哈欠,便准备睡个回笼觉。
朱昊缓缓退出屋内,却发现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透。
接下来的日子里,朱昊来到了被分配给自己的田地前,开始了自己的劳作。
此时朱昊已经换下了自己所穿的锦袍,而是换上了一身布衣。手上的动作也十分的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世代耕种的农夫呢。
每日耕作结束之后,朱昊便盘坐在田地里,熟练的盘腿坐下,运转着张师兄分发给自己的神剑宗心法,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温神卷,纳天地灵气,温养四肢百骸,吸收灵气的速度一般,但好在温神卷比较温和,没有什么危险,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而温神卷是黄级下品心法,里面只不过是简单的教授了些调息吐纳灵气之法,在越国,这样的心法简直是烂大街的存在。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这群人,说是神剑宗的外门弟子,实际上,不过是杂役罢了,替神剑宗打理庞大的产业,又怎么会将真正的心法传授给他们呢。
原本朱昊对着心法并不报很大的期望,毕竟十多年过去了,家族之中无数的顶尖心法他都看过,也都一一试过,可是他的境界仍然没有太大的提升。
可是,刚刚才运转了一周天,朱昊便愣住了,他居然清晰的感受到了自身灵气的增长。
这是,这是!朱昊都要哭出来了,
虽然灵气的增长微乎其微,但是朱昊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体内的变化,这是朱昊过去十多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心心念念,却求之不得的变化。若是在以前,每当他吸收了一丝灵气之后,便瞬间消散在了自己体内,
面对着这样的惊喜,朱昊已然陷入了疯魔般的状态,就如同在沙漠之中遇见绿洲,让他如痴如醉。每日除了打理田地之外,便是修炼,修炼,再修炼。每一分修为的提升都让朱昊激动万分。
整整十多年啊,在家族中,就算是他浸泡在浓郁灵气所化液体之中,服用着丹圣给他专门炼制的丹药,也没有见到他的修为没有一丝一毫的提升。可是他却在这么个灵气稀薄的地方,有了实质性的突破。
这也让朱昊有些费解,不过修为的提升可是实打实的,朱昊也没有打算深究。
而就在他欣喜若狂的时候,殊不知,他所在灵田里面的灵草灵药,也跟着“欣喜若狂”。
在这些灵草灵药眼中,朱昊就是一个巨大的人形灵脉,它们贪婪的吸收着朱昊身上的灵气,没错,是它们吸收朱昊的灵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十年的药草逐渐向百年药草靠近,而原本百年的药草,药力与成色也越发深厚。
与朱昊的喜笑颜开相反,其他进入这百草园的弟子们都叫苦不迭,一会说是那灵土十分难翻,每日光是翻土便需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更不说要修炼了。
一会又说那灵药灵草太过于娇贵,稍有不慎便养死了,更不说要修炼了。
惹得张师兄十分的不悦,时常训斥他们这群外门弟子偷奸耍滑。
“你瞧瞧人家朱昊,看看人家田里的灵草长得多好,色泽鲜艳,香气浓郁,都是一样的地,怎么别人种的这么好?”
看着鲜明的对比,其他人也只能闭上嘴巴,悻悻而归。
就这样,半年时间过去了,朱昊惊喜的发现,自己距离炼气四层更近了,按这样子下去,再过半年,自己便可以突破炼气四层,一想到这里,朱昊的心都颤抖了起来。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同样是这些外门弟子,在经过了最初的适应之后,很快便纷纷开始了突破,这半年内,不少原本修为比朱昊低的都已经接连突破,甚至有些人已经到达了炼气五层,离开了这里,进入内门。
而现在还呆在这里的弟子越来越少,每月张师兄前来,都会催促着这些弟子们勤加修炼,早日进入内门。
“你们抓点紧,瞧瞧人家王二,刚来的时候才练气二层,修为是你们当中最低的,可是人家每日勤加修行,现如今都已经练气五层,这不,上个月被刘长老看中,直接带走了。”
一阵唾液飞舞之后,看着眼前站着的每个人都是一副心潮澎湃,打了鸡血的样子,张师兄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当他准备返回了内门之时,却看到了朱昊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张师兄眉头微皱,来到了朱昊面前。
“朱师弟,近来修为可有进展啊?”
“回张师兄,师弟每日勤加修炼,距离练气四层已然快了。”
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朱昊,张师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呀,莫不是种田种上瘾了,我等乃是修仙之人,切勿本末倒置,忘了初心才是啊。”
“是是是,张师兄教训的是。”
时光匆匆,朱昊每日都沉浸在修为提升的喜悦当中,又是三个月过去了,张师兄照例来到了朱昊的庭院之内。
“朱昊,又是三个月过去了,你的修为进展如何啊”
“回张师兄的话,师弟这三个月来每日勤加练习,现在已经是炼气三层后期了。”朱昊小心翼翼的站在张师兄面前,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朱昊,你们这批外门弟子进宗已经半年有余了,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你可是炼气三层进来的,可是现在大半的人都已经达到了练气五层,离开了这百草园,甚至有些勤奋的,据我所知,都已经达到了练气六层,
如今这里就只剩下你们这一小部分人了。莫非你真要在这百草园种一辈子仙草灵果?”
“张师兄消消气,消消气,再给师弟我一个月,我一定勤加修炼。”
张师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不过张师兄的眼中却露出了一丝疑惑
“奇怪,莫不是我看错了?明明天赋极好,修为却没有增长多少,真是奇哉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