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官员辅佐奉圣郡王,将来在越王城建府,管理当地的蕃汉百姓,世代相袭。至于最初的部众哪里来,那当然是靠俘虏了。
另外,邵树德打算拿出部分钱帛,从阴山诸部中赎回一些曾经分给他们的阴山鞑靼部民,再在奴部中甄别,挑选一部分——阴山鞑靼内部有大量从西域迁来的突厥余众,阿史德的血脉对其还是很有号召力的。
奉圣郡王的后人即便绝嗣,也要从宗室内挑一孩儿过继。即便是谋逆大罪,可惩罚当事人,但不能取消这块封地,也不能将其与其他封地合并。
邵树德打算将其写入祖制。至于后人遵不遵守,他管不着,反正已经尽力了。
完成了这桩心事,邵树德心中畅快,拉着阿史德氏的手入内,同时指了指外面明晃晃的天色,问种氏:
种氏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邵树德无奈,道:种氏破涕为笑。
阿史德氏尴尬地站在那里,湖蓝色的双眼之中满是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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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西南良乡县境内的荒地上,战马奔腾往返,弓弦霹雳如雷。在平原上打猎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
随着移民的渐次汇集,荒地早晚会分出去。生活在上面的动物们将如同溃兵一般,狼狈而逃,冲入山林,。
邵树德亲自策马驰猎,加特林再度上线,火力全开,连射数十只猎物,大笑而返。他不太关注猎物的多少。
亲自驰猎,一是为了加深与银鞍直将士们的感情,考察他们的武艺和忠心,然后找个由头发赏;二也是为了测试下自己身体的极限,看看是否宝刀未老。
练武、驰猎、打马球的爱好他一直没丢过。当初驾临泰山宫时,地方官员都知道平整出一块球场来,供他玩乐。
他的运动量,其实是相当可观的,也是维持体魄强健的必须。储慎平早早跟着邵树德返回,这时禀报道。邵树德享受着种氏替他擦汗的待遇,说道。
种氏这种死脑筋的女人,一直试图以她心目中明君的形象来劝谏邵树德。她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折皇后早就尝试过了,后来无奈放弃。
种氏还不知道厉害,热情尚未受到打击,甚至用李世民来要求邵树德。
邵树德贱兮兮地问了一句:「侯君集有两个从小吃人乳长大的美姬,后被李世民收入房中,享用把玩,朕
可否如法炮制?」
种氏差点当场宕机。
但邵树德很享受与种氏拉锯的快乐感觉,因为现在有多传统,将来堕落后的样子就有多可爱。
一袭紫袍的王处直被人引了过来,大礼参拜。「朕关了你这么久,可怨恨?「邵树德问道。
王处直回道。
邵树德大笑,这个回答有意思!
不按标准答案来作答的,也就这些天杀的武夫了。邵树德又问道。
王处直叹了口气,道:
邵树德一听,也有些踌躇。
没想到人家父子关系并不好。的意思,大概就是非常有野心,他听得懂。
邵树德说道:
王处直躬身行礼,道:
邵树德说道:
王处直应道。他其实很无奈。
易定军士真的忠于他们王家任何一人吗?或许有点,但并不绝对。
最简单的,如果他王处直现在在城中,发动兵变,成功后不会有任何问题。同理,养子王都如果发动兵变,再推翻他的统治,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军士们到底忠于什么?明眼人都知道。他去招降,只能说尽力而为了。